「都這麼熟了,約什麼啊。」夏秩客氣地說。
「那不行,要正式點。」
柏越正胡攪蠻纏,忽然兩人都接到了節目組的消息,說本次直播時間提前,後天就要出發。
估摸著也是急著借熱度,看到大部分輿論都利於柏越,又摸清了嘉賓檔期可以調出來,便下了決定。
這次地點比較遠,還是在一個熱帶的小島,需要提前準備很多的東西。節目組還發送了一大堆必備物品清單進行提醒,看來明天要在家收拾行李了。
夏秩有些失望:「還以為下次會是春夏季節呢,那時候景點才多。」
「小島溫度差不多,而且春夏我們可以自己去旅遊。」柏越寬慰,不過他也有點失望,「那我的約會怎麼辦。」
「沒辦法了。」夏秩笑笑。
「到時候補給我吧。」柏越擡起夏秩的下巴,低下頭,黏糊糊的氛圍適合接吻。
才快要挨上的時候,夏秩偏開一點:「船船還在呢。」
「什麼時候告訴他,這是他應該適應的。」柏越理直氣壯。
但是夏秩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想到小崽會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喊「救麻」「救麻」,還得做做心理準備。
兩人說了一陣,柏越才把捂耳朵的手放開,小船懵懵地擡起頭,都沒反應過來舅舅為什麼捂小熊耳朵。
「崽,馬上要去熱帶小島玩。開心嗎?」
船船不知道什麼熱帶不熱帶,他下地玩了會兒,看到桌上送給舅舅的小圓蘿蔔,拿起來看看,又不舍地放下。覺得沒什麼新鮮的,穿著小睡衣噔噔瞪地跑出去了。
夏秩本來也想跟出去,柏越攔著不讓他走,要把剛剛的補上。
柏越在自己屋裡單穿了件黑色長袖,沒像剛追夏秩時那般精心打扮,簡簡單單的反而另有魅力。剛剛在看電腦,順手把鼻樑上的防藍光眼鏡摘下。
夏秩懷疑自己可能真是個顏控,一看到柏越就不動了。但之前嘴角還沒好,後天又要上節目,兩人還是只抱了一會兒。
「你為什麼總穿衛衣?厚厚的。」柏越說,手裡的觸感都是純棉的柔軟布料,一點體溫都透不出來。
但抱在懷裡的輪廓已經很有滿足感,他只是隨口說說。
夏秩卻不是這樣感覺的,對方滾燙的體溫源源不斷傳來,他不由摸摸柏越優越的肌肉線條。
「你怎麼練的?回去我也試試。」夏秩帶著清澈的好奇,「我室友他們怎麼練不出來。」
想起大一趙南森和江以北立志要變肌肉猛男,三年過去了,依然一到體測就在代跑群活躍。
對於這個情境下的這個話題,柏越有些無語。他看著夏秩的手,被黑色衣服襯得白皙漂亮,不安分地亂動。按住說:「摸我還提別的男人,到底誰是變態。」
夏秩一愣,擡頭望望柏越,速速收回手,揣進兜里打算離開:「小船好像在叫我。」
「他沒有。」柏越拉住他的衛衣帽子。
柏越心中分寸門清兒,總是卡在夏秩真生氣的前一秒見好就收,放開他。
眼看快到睡覺時間,兩人出去找到不知忙什麼的小船:「崽今晚打算在哪裡留宿?」
小船放下手裡逗狗玩的小球,陷入猶豫。
前幾天都和樹樹睡,今天舅舅剛回來,按理應該去陪舅舅。但他又怕夏秩半夜偷偷跑了。
於是仰起臉,小手摸摸夏秩:「一起,好嗎?」
「得寸進尺啊崽。」夏秩笑笑,眼前的小船穿著毛絨小熊睡衣,對他來說有點偏大,軟軟的帽子垂下來,鼓鼓的臉蛋格外明顯。
夏秩實在太喜歡了:「你把另外兩套睡衣穿給我看,我就同意了,然後你再說服你舅舅。」
船船思考一下,沉默點頭。
小恐龍小奶牛睡衣挨個折騰一番,船船始終小臉冷酷,偷溜到鏡子前觀察自己,夏秩大為滿足地拍了很多照片,沒有別的意見了。
穿著小牛睡衣的船船暈乎乎的,又抱住舅舅:「一起,好嗎?」
「看把我們崽累的。舅舅就不提條件了。」
柏越摸摸他,小船終於實現自己的小心愿,安心地靠在舅舅腿上。
在夏秩的提議下,三人一塊兒去客臥睡。
柏越拿自己的被子和枕頭,臨過去前看到船船反覆撫摸的小蘿蔔,盤得光光亮亮,一點泥都沒有。
想著小船應該是沒吃過這個感到新鮮,幾天之後再回來肯定變質,於是放在手裡拋了拋,轉身帶出去。
另一邊船船好久沒有和舅舅樹樹一起睡,非常隱蔽地高興著,小手飛快地幫樹樹一起鋪床,把自己的小熊玩偶放在中間占位置。
奔波幾趟之後躺下來,正看著天花板悠哉等待,忽然柏越走過來,遞給他一個小碟子:「崽,你的小蘿蔔給你切開了,吃吧。」
船船坐起來,疑惑地盯著盤子裡白色的小塊。
得知這就是自己帶了一路的小蘿蔔,他睜大眼睛,傷心地轉過身,抱住夏秩。
柏越不明所以,這還是清清脆脆的水果蘿蔔,個頭又小,專門只給小船一個人吃的。
船船穿著小奶牛睡衣,黑白相間的花紋和小牛帽子寫滿悲傷。
夏秩笑了:「崽,小蘿蔔就是用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