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點,一身香水味。」夏秩皺皺眉頭。
「那也不能怪我,它的傳播受很多因素影響。」柏越在夏秩身旁貼貼,「不信你試試,現在你身上也都是一樣的味道。」
夏秩想和他拉開距離,柏越拽住他不讓走,小船被顛得暈暈的,伸手叫停了他倆。
他們一路回了蒙古包,各自脫掉外套放在外面晾著。
夏秩順口問:「你沒遇到麻煩吧,解決了?」
柏越點點頭。
夏秩也沒再繼續問,轉身準備進去,把柏越的外套不小心帶到了地下,他撿了起來。
正掛回去,忽然看著袖子,仔細端詳。
「怎麼了?」柏越不解。
夏秩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展示給他看:「口紅啊柏越。」
白皙的指尖上一抹明顯的紅,柏越解釋:「...不小心蹭的。」
夏秩笑了笑:「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知道林筱佩的目的,心裡也沒什麼別的感覺,不過調侃兩句,拿出紙巾擦擦手指就進去了。
地上的小船崽仰起腦袋,朝舅舅鼓起臉。
柏越把他抱起來:「你這么小一點的崽生什麼氣,不相信舅舅嗎?」
船船扭過頭,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看懂,但是想要站在樹樹這邊。
接下來,整個晚上小船都黏在夏秩附近,默默陪伴著。直到柏越拍拍他:「以前不是一到這個點就去洗漱嗎。生活不規律了?」
小船看看鐘,沉默地換上睡衣,沉默地洗漱,沉默地躺在床上,抱住夏秩,把小腦袋靠過去。柏越疑惑:「崽今晚怎麼了?連舅舅都不理了。」
沒得到回應,柏越戳戳捏捏他。
小船留給他一個萬念俱灰的小背影,一動不動:「不玩船船,救救。」
稍作聯想就知道,娃應該是深受離別之苦,明天就要和夏秩分開了。
「夏秩,你讓我外甥好傷心。」於是柏越譴責。
夏秩看著籠罩愁雲的娃,也笑了:「那怎麼辦小船,你又不肯讓舅舅把你送給我,回去之後到我那吧崽。」
「來船家。」小船精神了一些。
「不來船家,除非你去我那。」夏秩摸摸他。
小船重新蔫巴下來,翻身抱住舅舅:「不丟救救。」
柏越笑著拍拍他:「謝謝你,還把舅舅想起來。」
在草原上睡了最後一晚,第二天早上,嘉賓們就啟程返回。
飛機在北明市降落,大家各自回去。
船船把他的小熊貓送給夏秩,拖著小行李箱和舅舅回家去了。
夏秩拿著小熊貓,笑了笑,出去就看到秦恆桉的車朝他滴滴喇叭。
車窗搖下來,秦恆桉說:「你在外面對著玩偶笑也太傻了,好歹現在也點粉絲。」
夏秩意外:「你怎麼來了?」
秦恆桉正打算說話,忽然看向他身後,猛按了下喇叭。夏秩回過頭,發現了從機場出來的秦恆樂。
秦恆樂先和外面的夏秩招了招手,看到車裡的人立刻變了臉色,直接拐了個直角彎,徑直離開。
夏秩都看得有點愣,問秦恆桉:「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不管他,你上車吧,把你送回去。」
夏秩坐上車,秦恆桉踩下油門,幾乎貼著秦恆樂行駛過去,帶起一陣狂風。
稍作休息之後,夏秩便去了學校,和趙南森江以北他們久別重逢,先好好地吃了一頓。
「加油小夏,雖然這期我倆沒時刻看直播,但依然最支持你!」趙南森說,「還有我的偶像!」
江以北說:「是啊。其實非常想看,但馬上期末了,我兩必須衝刺一番,不然涼涼。」
夏秩看了看時間,果然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進入期末周,那之前再停兩周課答疑複習,現在老師的上課內容都已經差不多講完。
回去之後正準備補補筆記備考,導員忽然打電話告訴他已經貼心地申請了緩考,不用有壓力,等下學期再考。
「加油夏同學!」導員體貼,「人氣漲得很旺嘛。」
夏秩隨便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
在他們的學校這是很常見的事情,考試什麼時候都能考,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於是這半天下來,夏秩莫名其妙地成了無所事事的遊民,坐在椅子上看著寫到一半的筆記惆悵。
柏越不知從哪知道這個消息,晚上給他打電話。
「餵。」夏秩翻著書。
「你的課是不是都上完了,這學期不用上課了?」柏越問。
「...你的消息好靈通。」夏秩說,「什麼事?」
「小船有話和你說。」電話那頭似乎是挪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