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綿長的吻過後,草莓進了她的肚子。
徐霽把頭埋在她露在外面的肩頸上,聲音低啞,「剛剛在看什麼?」
男人灼熱的氣息灑在頸側,雲妗忽視不了頗有存在感的某處反應,只得悶悶回應他:「俏俏給我發的,那是她的紙片人老公,那是遊戲……又不是真的。」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別用它指著我。」雲妗試圖跟他商量,陌生的溫度隔著布料頂著她,她感覺她整塊皮膚都要被磨紅了。
徐霽沉默了一下,「抱歉,它可能是很久沒吃飯餓了。」
雲妗:……
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你現在……這麼敏感了嗎?」親一下就能有反應,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行嗎?」徐霽吻了吻她。
雲妗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想要下來,「行什麼?」
「你得跟它商量一下,不能一直這麼慣著。」
「你替我管教一下。」
他把雲妗攔腰抱起來放到床上,「時間還早,我們把昨天沒幹完的事情結個尾。」
人躺在床上,她還想爬起來,腰上傳來清脆的巴掌聲,雲妗頓時哭出了聲。
邊哭邊斷斷續續控訴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我的癖好你不是清楚得很。」他把雲妗的手放到自己的睡衣紐扣上,湊到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女的臉瞬間像烤熟了的紅薯。
她不情不願解著手裡的紐扣,「明天還要早起,只能做一次,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的……在床上得聽我的。」
徐霽挑了挑眉,「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雲妗:「什麼話?」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下了床就忘。」
雲妗:……他也好意思說。
……
薄汗打濕垂落的烏黑長髮,雲妗躺在他懷裡,看他把用完的套打包好扔進垃圾桶,不僅感慨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要感謝酒店的摳搜。
桌几上果盤裡洗好的水果只剩下幾顆,掉落在床底的幾顆被徐霽清理乾淨,房間乾淨如初。
雲妗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折磨人的法子,以至於她現在都不能直視這些圓滾滾的小東西。
再後面她實在是困了,連最後的清理工作都是徐霽全程幫忙完成的,只知道徐霽哄著她用手幫他,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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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鬧鐘鬧醒,雲妗下意識伸手關掉,翻了個身想再賴一會兒。
徐霽把她摟進懷裡拍了拍,「起來了寶寶,一會兒還要趕飛機。」
身子骨散架了似的,哪哪兒都酸。昨天逛了一天本就疲憊,又折騰了一個晚上,她這會兒實在是困得要命。
身旁窸窣一陣,男人穿好了衣服,掀開被子抱她坐起來,「伸手,給你穿衣服。」
雲妗睜不開眼,小機器人一樣乖乖任他擺弄,衣服褲子都穿好了,腳踩上拖鞋,她閉著眼伸手,「抱。」
雲妗掛在他身上,半睜開眼看見他脖子上細細的幾條紅痕交錯,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下,「這什麼時候弄的?」
徐霽把她放在洗手台前,「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雲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把徐霽往門外推,「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不用了謝謝。」
身上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雲妗只能在吊帶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又拿遮瑕蓋住脖子和鎖骨上比較突出的顏色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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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天晚上約了司機來接,吃完早飯後叫的車就到了酒店門口。
要抵達阿塔卡馬沙漠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幾經周轉奔波,乘飛機抵達卡拉馬後自駕前往阿塔卡馬沙漠深處,來到地球上距離中國最遙遠的國度。
從卡拉馬開往聖佩德羅的路上,馬路邊兩側景色逐漸荒涼,頭頂太陽刺眼,低矮的房屋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了,沙漠連綿,像是看不到盡頭。
雲妗打開窗把手臂伸出去一截,仰著頭感受車在馬路上疾馳時風和沙塵打在臉上的感覺,風把她的頭髮吹得飛揚。
一個半小時後抵達聖佩德羅,隨便逛了逛小鎮,辦完住宿後在鎮上吃過午飯,為了不耽誤行程,頂著灼熱的太陽便前往他們今天的第一個行程目的地——月亮谷。
月亮谷位於阿塔卡馬沙漠東側,被稱為地球上最像月球表面的地方,砂岩經過長期風蝕和水蝕呈現形狀怪異的鹽丘和鋸齒狀地貌。
寬闊的馬路上很少有車經過,車子在一處安全地帶停下,雲妗從車上拿了相機下來,找角度拍了幾張,不是很滿意。
現在這個時間點太陽高度角過大了,遠處還有些霧,拍起來光影界限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