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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言真實目的可不是這個。

他道:「那你知道,時和的心思嗎?」

宋知之張張嘴,正準備回答之際,又被打斷。

時言掛著濃笑,嘴唇翕動迫不及待毀壞時和傲然的形象:「你知道,昨晚的發生的所有都是時和謀劃的嗎?」

「這樣不太準確,時和是誰?精明的掌權人,從你踏入他視野的那一刻。」他道,「每一步,都踩在既定的位置。」

第31章 別磨

門外漆黑, 門內寂靜,蝙蝠在酒吧前急速飛過,不知是否飛得太過專注, 頂上風鈴被撞得叮噹作響。

一片潔白的雪花在樂曲中緩緩飄落, 掉在地上化作水漬, 漸漸被水泥地吸收。

時言說完這句話後, 宋知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而是在風鈴響起的一瞬間,目光轉動到時和面上。

那張不可挑剔的臉毫無破綻,銳利的五官依舊能把人嚇死,濃黑的虹膜比門外的夜空還要黑沉。

宋知之覺得這個形容最適合時和,可若不是才見過對方眼中黑泥被劃破的模樣, 真會被這幅樣子唬到。

當然,現在最能打破這一形象的, 顯然是男人在剛剛悄悄挪到燈光照不見暗處的手,此刻蜷縮又鬆開。

見人許久沒說話, 時言笑容緩緩擴大,自以為是地繼續說著:「怎麼, 很震驚?還是不相信我說的……」

宋知之聲音和時言一同響起:「哦,我知道啊。」

平淡的反應讓時言登時頓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遏制在嘴邊, 吐也吐不掉,咽也咽不下去。

目光划過時和又蜷縮起來的手, 宋知之面上唇角不受控制翹起, 又被壓下。他眉眼淡淡轉而看向時言,對方驚愕的神情不像演的。

宋知之把對方的話原封不動還回去:「怎麼,很震驚?」

時言表情一瞬扭曲, 很顯然被成功嘲諷到了。

看見人惱羞成怒的樣子,宋知之才滿意重新笑起,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著:「我的反應不和小時總的意?」

他刻意加重了「小時總」三個字,從時言的表現來看,定然是最討厭被喊這個稱呼。

「小時總」和「時總」,雖然就多了「小」字,但卻被時和狠狠壓一頭。時言本就對時和掌權心懷怨念,這樣豈不是在心口扎針?

時言現在肯定氣死了。

果不其然,時言在聽到那三個字後,如同被觸及雷點般霎時暴跳如雷:「不許喊我『小時總』!他時和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處處壓我一頭。」

人一旦被情緒控制,說話便不過大腦,時言指著時和就口無遮攔:「父親憑什麼把你當掌中寶捧著,把我就當棄子般隨處丟棄?就憑你時和比我大一歲,我就活該成為備選?」

時言面目猙獰,欲想貶低父親:「他時蘊藉算什麼東西……」

沒出口的話被「啪」的一聲脆響取代。

時言的腦袋被打得偏向一邊,臉上迅速泛起紅腫。

時和在時言最後一句話剛出口前,就起身向這邊走來,此刻收回手重新垂在身側,盯著捂著臉眼中不服氣的時言,漠然出聲:

「說話放尊重點,你做的蠢事還少?現在乾的就算一樣。」

時言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咧開嘴笑了,仿佛被打開了閘門,淤泥向外吐個不停。

「又嫌我給時蘊藉丟臉了?」

「你告訴那老東西,不讓我拋頭露面,丟臉的事還在後頭呢。」

「我的臉早就讓時蘊藉大肆宣揚成垃圾了,倒是看他那張老臉,能扛得起幾次。」

時言丟下這幾句話,撈起包頭也不回走了。

宋知之被時和這巴掌嚇到了,但轉而想想,哥哥教育弟弟也不稀奇,或許是給男人安置的刻板印象多了,他從未想過時和會動怒。

「別一條心扒著時和,他就是時蘊藉的賤狗一條。」

這是時言走前,停在宋知之身側說的話,聲音很小,時和應該沒有聽見。

時言說「賤狗」二字時,用力的似是要把這個詞嚼碎,再吐出來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幾腳。

宋知之摸摸鼻子,餘光悄悄瞄著時和,並沒把時言口中的污言穢語放在心上,最基本的辨別能力他還是有的,不至於被一句話挑撥。

下一秒,時和毫無徵兆地看過來,宋知之迅速若無其事收回視線。

哇,這門可真門。

然而男人過來了。

宋知之整個人緊繃起來,心裡不停打嘀咕。

一個耳釘要找這麼久嗎?溫多和耿景怎麼還不回來?

真的像是幫了個小忙般,兩人都默契沒提臨時標記的事。

但時和當時眼裡的情慾不假,肢體下意識動作也真實,宋知之想不明白時和到底懷揣著什麼心思。

喜歡就說,不喜歡就滾蛋!憋著算怎麼回事……

讓時和去潛水,估計一天都不會出來。

因為能憋。

宋知之最討厭有話不說的人了,像耿景那樣直來直去說話不過腦子多好。

他在心中狂叫:

時和在旁邊站著好久了,到底在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照這樣下去,沒花也盯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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