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缺那點補償?
無論蕭言說了多少,姜莞始終不為所動。
甚至還見縫插針一句:「陛下,民女與沈三郎君彼此愛慕,情投意合。」
然而蕭言壓根沒聽,還在繼續:「你是喜歡金子銀子還是珠寶首飾?」
「又或是名人字畫?」
姜莞:「......」
「當然,人前的寵愛,朕也會儘量。」說到這裡,蕭言有些勉強。
姜莞捏著絲帕的手逐漸握緊。
她好想揍點什麼。
「朕只有一個條件,做一個囂張跋扈的寵妃,不要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朕。」
姜莞暗暗深呼吸一次,努力克制道:「恕民女愚笨,無法勝任。」
呵呵,寵妃?
不就是替他擋住四面八方的麻煩,待他全面掌控皇權後,再被一腳踢開的玩意兒?
還補償,沒有權勢護著,還不都是過眼雲煙。
到最後,說不定她目前擁有的一切都得搭進去。
絕對不可以。
她不允許。
姜莞想了想,抬眸與蕭言對視,逐漸不再隱藏:「陛下就不怕民女入宮之後投靠太后娘娘,成為娘娘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怕,當然怕。」阿福不在,蕭言只能親自倒茶喝,「所以你一定不要被朕抓住了,否則朕只能選擇忍痛割愛。」
話落,目光堂而皇之在她脖頸處停留,意思不要太明顯。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刺殺朕或太后。」蕭言盯著她忽然又道。
姜莞:「?」什麼玩意兒?
「放心,兩項罪名無輕重之分。」蕭言似乎在笑,「都一樣誅九族。」
姜莞聞言下意識皺眉,垂眸思索,剛剛的話怎麼聽著好熟悉......是那天!
她猛地抬頭。
「朕可沒興趣偷聽臣子家事。」蕭言不打自招道,「是阿福路過,偶然聽見。」
姜莞會信他鬼話才怪,白氏的安壽堂可沒有哪面牆挨著外街道,就算有、即便是貼著外牆,也不可能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當日,她說那番話時除了堂內的幾人,就只有守著門外的婆子丫鬟們。
白氏對待下人苛刻嚴厲,還時常找理由剋扣下人們的例銀,所以安壽堂的婆子丫鬟們除卻白氏貼身伺候的張媽媽,其他人都極容易被收買。
這方面,姜莞有經驗。
誰說只是女人們的事,他們這位大燕皇帝不就瞧著很熟練。
數年想像,一朝碎得乾乾淨淨。
姜莞閉了閉眼。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卻仿佛已經度過了數年。
睜眼卻仍是這副令人無法忽視的欠揍模樣。
蕭言的視線早已繞開。
此時此刻,變成了姜莞盯著他瞧,墨玉般的雙眸,似一方深潭,誘人深入。
一杯茶水,短短數息,蕭言喝了三次。
蕭言別過腦袋,輕咳強調:「你盯著朕也沒用,朕意已決。」
「陛下誤會了。」姜莞忽然眨了下眼,「民女只是在想入宮前需要交代的事。」
方才被蕭言激起的不滿與怒意頃刻消散得無影無蹤,精明貪婪隨著她的話逐步展露:「妃位不夠,我要貴妃。」
既然是交易,那麼有她姜莞在的談判桌,就不可能永遠只有一個甲方。
「你倒是敢要。」然而蕭言並不生氣,反而更快意了。
他果然挑對了人。
「沒辦法,這可是隨時會被殺頭的買賣。」姜莞看向他,「一個貴妃,換一個清淨的後宮,陛下不虧。」
「呵呵。」蕭言盯著她,「是誰剛剛還說自己和沈三互相愛慕情投意合的?」
「陛下也說了。」姜莞微笑,「是剛剛。」
明明嘴角揚起的弧度和方才相同,蕭言卻覺得此刻才是她最真實的模
樣。
像只終於掀開獠牙的母老虎。
就是不知和宮裡那隻老的,誰更厲害些。
「還真是無情。」蕭言嘖了一聲,望向門口,「沈三應該快到了吧。」
「陛下要留下一起嗎?」姜莞望著他,唇角彎起的弧度不帶一絲變化。
「以為朕像你一樣閒?」
「阿福。」蕭言突然朝門口喊。
「奴婢來了。」門外與滿春大眼瞪小眼半天的阿福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推門小跑近身。
蕭言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道:「回宮。」
阿福抬頭:「啊?」
可能是驚詫過了頭,忘記屋裡還有個姜莞,真心話脫口而出,「不是還要留下聽牆j——啊!」
阿福胳膊被狠狠掐了一回。
一聲尖叫直接蓋過所有,姜莞揉了揉耳朵,擰眉瞅著遠去的主僕倆。
直到倆人的背影消失不見,滿春才放心關上包廂門來到姜莞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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