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不置可否:「此事,你與祖父他們說了麼?」
姜蔚道:「事關長姐清譽,二弟怎敢隨便說出去。」
聽到這個答案,姜莞發現自己居然並不意外,倘若姜蔚自己去和姜德白氏說,她還勉強敬他是個男人。
心底想了一萬種算計,最終卻只是到她這來,試圖用鄭小郎君的『深情』來感化她。
不就是想要讓她自己去抗爭與伯爵府的婚事,他好在後方坐收漁翁之利?
見姜莞久久不語,姜蔚趁機又道:「二弟與定南伯世子有過一面之緣,此人性情不如鄭小郎君溫和。」
姜莞還是頭一回聽人形容鄭家小郎君溫和,她差點笑出聲。
「這只是你一面之詞。」姜莞定定地望著姜蔚,「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輕易就信了你的話,除非你能將鄭家小郎君約出來與我見面。」
正好讓她問清楚屁股是怎麼受的家法。
「鄭小郎君如今正在養傷,恐怕——」
姜莞打斷他:「養傷還要堅持出府與我見面,才能證明他是真的對我情深根種。」
「當然,你也不用勉強,伯爵府世子夫人也不差,只要祖父允了我的小要求,我隨時都可以嫁。」姜莞故意刺激。
昨日安壽堂一事,姜蔚並不在,事後也沒人同他一個小輩說,姜蔚並不知曉姜莞所提的小要求有多荒謬,他真的以為姜莞心動了。
姜蔚只好道:「我會給鄭小郎君遞信,只是他來不來,我不能保證。」
「明日未時,雅茗軒二樓天字三號包廂。」姜莞說了時間地點,「我會一直等著。」
打發走姜蔚,姜莞手指敲了敲桌面。
隨後招滿春近身:「若母親那邊今日無事發生,明日你就留著府中隨機應變,讓冬芽陪我過去。」
滿春這回沒鬧:「好。」
長平侯府。
鄭小郎君在床上趴了一整日,賭氣得連早午膳都沒用,直到貼身小廝撅著屁股進來送信。
主子挨罰,下人自然也逃不過。
好在長平侯不是暴虐之人,貼身小廝也就挨了三五棍。
原本鄭小郎君也該差不多的,誰讓宮裡那位大半夜不批奏摺,跑出來坐臣子家牆頭看熱鬧。
長平侯還能怎麼辦,只能真打了。
「小郎君,大夫人讓我來給您送信。」貼身小廝來到榻前。
鄭小郎君捂著腦袋,敷了藥的屁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褲擋著。
他頭埋在被子裡,本沒打算理會,直到貼身小廝說出那句:「是您在書院的同窗,姜二郎君。」
「你說誰?!」鄭小郎君猛地起身,卻因動作太大扯到屁股上的傷口,又跌回床榻,疼得直叫。
「就是昨日來府上找您的姜二郎君啊。」貼身小廝嚇得連忙叫道,「郎君?郎君?您沒事吧?」
又扭頭朝外喊:「大夫!大——」
鄭小郎君趕緊拽住他,讓他別喊:「我沒事,驚慌什麼。」
鄭小郎君忍著痛意,奪過貼身小廝手上的信,打開。
不出三息,鄭小郎君狠狠撕碎信紙。
怒氣沖沖的模樣,嚇了貼身小廝一大跳:「郎君您這又是......」
還能怎麼!他都挨了板子了,姜家那個老女人還不放過自己。
什麼同窗的信,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分明是那個老女人寫給自己的!
鄭小郎君上半身無能狂怒了一場,最終卻泄氣道:「我明日要出府。」
他不能不見,不能拿柳妹妹的名聲開玩笑。
「小郎君別任性了。」貼身小廝以為他又要作什麼妖,苦心勸道,「侯爺為了小郎君的事,今日一直在宮裡,您就別再給侯爺添更多的事了。」
「偷偷出去,不讓大哥知道。」鄭小郎君完全不聽他的話,反而還理直氣壯要求,「你背我,不然別想讓我還錢。」
貼身小廝:「......」
以為他當初願意借?
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啊,貼身小廝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到明日又要挨上幾板子,心就疼得想流淚。
*
有姜德允准,姜瑞速度很快,第二日就與定南伯在閒鶴樓私下會面,商定了上門提親的吉日,就在半月之後。
「商定親事不去府上,反而在茶樓私下會面,肯定有陰謀。」阿福將自己查到的事按照自己的看法說出來,「陛下,要不要提醒姜家大姑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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