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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兩旁則是京城最華麗豪華的各式鋪子,酒樓銀樓番幫貨物古玩藥鋪等皆聚集於此。溫嶼對其他鋪子略微看了幾眼,去了最有名的彩衣莊。

彩衣莊裡應有盡有,除去男人的幞頭,衣衫鞋履,婦人小娘子的衣衫雲肩等,還賣各種布料,繡線。

鋪子的夥計們,估計是見到進來的荀舫與溫嶼臉生,態度不冷不熱。只隨意看了一眼,並不上前招呼,任由他們自己到處逛。

溫嶼先看各種布料與繡線,明州府種植桑麻,養蠶,全大周的布料,有近一半出自明州府。

彩衣莊的布料與繡線,甚至還比不過裕和布莊的樣式多,新。溫嶼只略微看了幾眼,就去了賣現成衣衫的地方。

溫嶼仔細看過去,她不禁隱隱

笑起來,指著一身衣衫對荀舫道:「你瞧。」

這身男人衣衫,上衣下褲,中間開襟,坐扣右扣眼,衣扣用的是貝殼包邊。

「巧繡坊幾年前的樣式,人穿著走到京城,走走歇歇,幾年方能走到,倒也正常。」

荀舫語氣平淡,極盡諷刺。溫嶼想笑,見夥計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忍著了笑意,繼續去看婦人娘子們的衫裙。

「這身水墨煙雨裙,嗯。」溫嶼臉上的笑容愈發濃,掩飾不住的得意。

水墨煙雨裙是前兩年巧繡坊做過的一件夏日衫裙,上衫是天青色的素錦,下面裙子則用月白的素錦,裙擺用黑色繡線,勾勒出雨後的四明山。

衣裙簡潔,摒棄了眼下大周一貫的繁複,卻令人眼前一新,雅致靈動。

溫嶼講究是人景合一,在兩年後寒冬時節的京城,看到這身衣裙,心情有些複雜。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啊!」溫嶼凝視前方,惆悵地道。

荀舫忍俊不禁,笑道:「溫高手,這一趟進京,豈不是白來了?」

「也不算。」溫嶼昂著下巴,很是驕傲地道:「我知道了自己有多麼厲害,以後就更有信心了。」

荀舫笑個不停,這時,大門走進來,身著富貴的母女兩人,盯著溫嶼不錯眼打量,交頭接耳說著話。

夥計臉上堆滿笑,熱情無比地迎上前見禮:「杜夫人,九娘子來了。」

被稱作杜夫人的婦人沒理會夥計,直接上前,矜持地朝溫嶼點了點頭,道:「你身上的這件衣衫倒稀奇,可也是在彩衣莊做的?」

溫嶼怕冷穿得厚,外面裹了厚厚的皮裘風帽,裡面則穿了毛料大衣。彩衣莊裡面暖和,她先前解開了風帽系帶,露出了裡面的大衣。

「夫人,這是我自己做的。」溫嶼低頭看去,笑著解釋道。

「若是天氣暖和些,穿著這身就合適了。」杜夫人說道。

溫嶼見她依舊一瞬不瞬盯著看,六娘子也如此,估計是礙著禮數,沒有開口讓她解下風帽,看個仔細明白。

「這個簡單,你們照著做一身就是。」溫嶼打量著母女兩人的身形,大大方方解下風帽,讓她們看個清楚。

「夫人身量嬌小些,莫要做得太長。從肩膀到下,逐漸寬鬆,但是要注意下擺,莫要太過寬鬆,要注意收身。」

溫嶼做久了「高定」,只一眼就看出了杜夫人藏在衫裙下的身形。她上了年歲,腰身格外豐腴,用繭形的款式,能掩飾腰間的贅肉。

只杜夫人身量嬌小,若下擺太寬鬆,就會顯得她粗壯,像是一朵倒過來的蓮蓬。

「小娘子身量高挑,修長,可以到膝蓋處。還有一種樣式,長及小腿肚,寬鬆款式。鞋也要換掉,用鹿皮,鞋底後面這裡用牛皮增高。」

說起了本行,溫嶼就很是認真了。她蹲了下來,耐心地指著鞋底,一一解釋。

「裡面穿著衫裙,衫褲皆可。顏色要搭配得當,不宜過多,我以為化繁為簡,最適合這種衣衫的款式。其餘如華麗,繁複的花樣,也美,只用在其他款式的衣裙上才相得益彰。」

不知不覺中,夥計圍了過來,連彩衣莊的孫掌柜也走了上前,跟著聽得很是認真。

母女倆聽得高興不已,杜夫人先前的倨傲不見了蹤影,臉上堆滿了笑,問道:「娘子可見是個懂行的,不知娘子貴姓,可也有經營繡莊?」

孫掌柜神色微微一變,目光銳利看向了溫嶼。

同行相忌,不過溫嶼坦然道;「我是有經營繡莊,只不在京城。我叫溫嶼,來自明州府,明州府的巧繡坊,便是我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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