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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看沈員外明顯滿意,她也不多說,只微笑著道:「沈員外不如再去別處瞧瞧吧。」

沈員外本不想與婦道人家打交道,他頓時對默默跟著的荀舫道:「你是當家人,你說句話。」

荀舫更不客氣,道:「一千九百兩,要是你想買的話就去過契,不買的話我們就回去了。我還要讀書準備考功名,著實沒空講價還價。」

沈員外有些不樂意了,不過見荀舫一身冷傲,看上去很不好惹,只能將不滿咽了下去。

溫嶼與荀舫油鹽不進,對這套宅子的來歷,沈員外也聽過一些。

且看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衫,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值不了二兩銀。別說兩百兩,就是二十兩,他們肯定都捨不得。

沈員外轉悠著琢磨了一陣,與陪伴著自己的老僕嘀嘀咕咕商議了一會,終於答應了下來。

溫嶼竊喜不已,趙牙人佣金拿到手,熱情無比地陪著他們去過契。

官牙這時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按照他們交易價錢的一千九百兩,朝廷規定的印契錢為百分之四,契書的鈔旁定帖錢一百個大錢,頭子錢為印契錢的百分之三,堪合錢一兩,過割稅為百分之二。所有官府要徵收的稅,加起來足足要一百一十六兩九錢。

牙行的費用則為百分之二,即三十八兩。

官牙與官府熟悉,精通與胥吏打打交道。最終這筆買賣交易所有的稅,加起來一共出了九十五兩。

溫嶼估計,這九十五兩,肯定還有一部分留作了胥吏的經手銀。至於實際上上繳朝廷的賦稅多少,溫嶼就沒多問了。

官牙看溫嶼是大客戶,痛快便宜了三兩銀,只收了三十五兩的佣金。

稅與佣金由買賣雙方各出一半,烏衣巷的宅子,溫嶼共到手一千八百三十五兩。

收飛錢劵還要給一筆費用,且溫嶼與沈員外同在明州,官錢鋪是辦理不同地方的飛錢,她只能全部收現銀。

足足一百多斤的銀子,沈員外用三隻匣子裝著送到巧繡坊,溫嶼守著荀舫搬進去,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有現銀,無需再找林裕和借錢。憂的是這麼多現銀放在家中,她幾乎夜裡都睡不好,寸步不離守著。

幸好過了兩日,周先生的女兒女婿陪著他們夫妻回到了明州府。溫嶼也找匠人將宅子看過,一切都妥當之後,周先生看在林山長的份上,便宜了五十兩將宅子賣給了她,屋中的笨重家什,連著廚房的碗盤等,全部留了了她。

這筆稅費,牙行也替她省了不少,共花去六十五兩。加上牙行的佣金,房價,溫嶼一共花去一千零一兩五錢。

錢花掉大半,新宅到手。

趙牙人說離明州府約莫三十里的地方,有大約二十五畝田產要賣,問她可有興趣。

三十里不算太遠,溫嶼與他約好,明朝就去看田。

一切都順順利利,辦好一件大事,明州府的秋闈也考完,中秋正式來臨。

秋闈要中秋後放榜,從考場出來的考生們,到處吃喝遊玩,交友,街頭巷尾到處人流如織,熱鬧極了。

宅子還要收拾,溫嶼也不急著搬。中秋仍在巧繡坊過,中午之後,她就讓黃氏回去過節了,他們幾人買了雞魚,加上林裕和送來的螃蟹,一起過了個豐盛的中秋。

飯後消食,溫嶼見月色宜人,想著外面熱鬧,陳玉娘在小院困了許久,連院門走沒走出半步。便叫上她一起,出去走動消食。

明州府的河岸兩畔,鋪子宅邸燈火通明,月光下的河流像是一條玉帶,波光閃爍。

華麗的畫舫在河上穿梭,裡面傳出管弦絲樂,花娘們與客人們的吃酒調笑聲。

溫嶼緊盯著來往畫舫打量,想找出麗娘在哪一艘上,她可有艷冠群芳。

跟在後面的荀舫不耐煩了,催促著溫嶼回去:「有甚可看之處。」

他見溫嶼不搭理,使出殺手鐧,上前湊在她耳邊道:「繡坊還有千兩銀子。」

溫嶼當即叫上陳玉娘,轉身往回走,道:「時辰不早,我們早些回去歇息。」

陳玉娘雖難得出來,她已經習慣了巧繡坊的寧靜,對外面的喧囂吵嚷,反倒不適應。聽到溫嶼要回去,暗自舒了口氣,高高興興跟著她回去了。

回到繡坊,溫嶼先奔回臥房看她藏在竹榻下的銀子,見完好

無恙之後,才前去洗漱歇息。

回到床上,溫嶼剛睡著不久,醉醺醺的楊六前來了。他將門砸得砰砰響,荀舫黑著臉去打開門,一臉不悅道:「這般完了,你要作甚?」

楊六側身擠進來,喊玳瑁搬了吃食酒罈進來,對睡眼惺忪走出來的溫嶼道:「如此良辰美景,豈能辜負,我們來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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