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他給她的是核桃殼!
「你找死!」溫嶼抓起矮几上的核桃殼朝他砸去,荀舫抬起衣袖擋著,樂得哈哈大笑。
溫嶼不再相信他,起身去屋中拿了裝松子的匣子,藏在懷裡,剝著松子下酒。
荀舫也不來搶,斜了她一眼,道:「羊腿螃蟹都沒做好呢,你別先吃醉了。」
「要你管!」溫嶼搶白了句,不過想到黃酒後勁足,她吃完一碗,便沒再吃了。
「你猜林裕和會給你介紹什麼生意?」荀舫閒閒問道。
「你想知道的話,明天與我一道去不就行了。」溫嶼道。
溫嶼以為他要拒絕,誰知聽到他道:「行,我勉強陪你走一趟。」
想著他拿著書打瞌睡,溫嶼不禁問道:「你可有看過考卷,對科舉可有把握?」
「經史子集都一樣,策論文章也莫過於此,有甚難處。」
荀舫說了句,眉頭微皺,道:「不過,大周與大雍不同,我需要知道朝廷的動向,政令,策論文章與之息息相關。」
「所以你才想去見林裕和,打算向他打聽?」溫嶼問道。
「還有三年呢,三年以後誰知會如何。」荀舫瞥了她一眼,嫌棄地道:「真是不學無術。」
溫嶼追問道:「那你為何要跟著我去,你不是稱,不喜與人寒暄打交道?」
「我是閒著無聊,去替你把把關。」
荀舫大言不慚說了句,轉頭看著她,正色道:「溫嶼,天上不會掉餡餅。並非每個人,都如我一般品行高潔,對你仗義相助,不求任何酬勞。」
「你的意思是,林裕和對我有所圖?」溫嶼呵呵,白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
「以你的小人之心猜度一下,我有什麼能讓他圖的?是人,還是財?」
荀舫一瞬不瞬盯著她,半晌後笑了,「也是,你就那幾個銀子,人家哪看得上眼。至於你的人,呵呵,摳門,懶惰,粗魯,以我的小人之心,肯定敬而遠之。」
「多謝你以小人之心之嘴,吐出一堆狗牙。」
溫嶼皮笑肉不笑回了句,問道:「那你還去不去?」
「去!」荀舫不假思索答道,見溫嶼朝他翻白眼,補充了句:「我閒得慌。」
溫嶼沒搭理他,這時聽到角門被敲響,她虛踢了踢他,「快去開門。」
荀舫起身前去開門,打開門縫與人說著話。除去熟悉的幾人,平時基本上沒人來,溫嶼
好奇門外是誰,探頭不斷張望。
過了一會,荀舫關上門,提著一隻殺好的雞,一竹籃雞蛋,還有一桑皮紙包走進來。他將雞與雞蛋放到灶房,將桑皮紙包拿過來,拆開一看,裡面裝著十隻月餅。
溫嶼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吉利郎給你的月禮。」荀舫答道。
「那你怎地不請他進來坐?」溫嶼怒瞪過去,訓斥道:「真是沒禮貌!」
「我請了,他自己不進來坐。」荀舫看了眼月餅,便不感興趣推到一邊:「太過油膩。」
糖油貴,平民吃的點心,皆重油重糖。只有富貴人家的點心,口味會清淡一些。
溫嶼買的月餅,與阿山送來的也差不多,她掰開一隻嘗了嘗,確實油汪汪,甜得膩人。
怕浪費掉,溫嶼硬生生將半隻吃了下去。荀舫看得嘖嘖,「真是何苦來哉?」
溫嶼不搭理他,荀舫又湊過來,小聲道:「你可知道,吉利郎為何不進來?」
「你肯定沒好話。」溫嶼不接話,冷哼一聲道。
荀舫但笑不語,沒再繼續說下去。
溫嶼心裡其實明白,荀舫嘴雖毒,眼睛也毒,阿山對她確實有些意思。
只是,溫嶼雖很想交他這個朋友,終究還是生份了。
到太陽快落山時,羊腿燉好了,湯底清亮,不見半點腥膻。螃蟹整整齊齊擺在蒸籠里,一併端了上桌,熱氣騰騰,散發出陣陣特有的香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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