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舫忙道:「宅子我們不會亂改動,著實也沒銀子亂改動。」
林長善笑起來,這時小廝在門口探進頭來,道:「老爺,許知縣來了。」
荀舫忙起身道別,「我就不打擾山長了。」
林長善也沒留他,將他送到門外,道:「許知縣是我以前同年的胞弟,他長女與楊氏楊苘楊六定了親,他來府城見孫知府,順道來與我這個媒人說說話。親事不宜與外人道,我就不留你用飯了。」
荀舫心道原來是楊六岳丈來了,他站在廊檐下,抬手道別,「山長留步。」
林山長沒再送,荀舫大步離開了林府。
*
巧繡坊。
溫嶼打量著兩人,楊氏與以前並無不同,倒是秦氏讓她吃了一驚。
秦氏神情憔悴,臉色蠟黃,像是被醃漬過後的黃瓜,整個人都變得乾巴巴。
不過,溫嶼也沒多問,將兩人帶到天井邊,招呼她們坐,「你們來有何事?」
楊氏臉上笑著,小心翼翼討好道:「聽說東家發了財,我帶著四郎媳婦來給東家道喜了。」
「多謝,你們太客氣了。」溫嶼不咸不淡答了句。
楊氏抿了抿嘴,眼神一轉,唉聲嘆氣道:「東家估計也瞧見了,四娘媳婦最近生了場大病,不但肚子的孩子沒來,連命差點都沒了。」
「生了場大病?什麼病?」溫嶼好奇問道。
楊氏見秦氏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暗自恨恨戳了下她:「四郎媳婦,你快將生病的緣由,仔細說給溫東家聽。」
秦氏驚了下,慌忙道:「我最近生了場大病,去問了仙姑,仙姑說是我八字不夠硬,原來吃的送子藥沒了用,還糟了反噬。」
溫嶼冷笑一聲,面上卻不顯,問道:「吃的送子藥?原來還有送子藥,這藥方多少錢一劑,吃了多少劑藥,何處來這般厲害的仙姑?」
秦氏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無助轉頭看向楊氏:「阿娘......」
楊氏瞥了秦氏一眼,笑著道:「仙姑是我家大娘子特意尋來,聽姑爺說仙姑靈得很,好些大戶人家尊著敬著仙姑。我家大姑爺是讀書人,見多識廣,認識的貴人也多,那還能錯得了。仙姑看在大姑爺的份上,一劑藥只要二兩銀子,要是換做別人,別說二兩,就是二十兩都買不到呢!四郎媳婦統共吃了五劑藥,花了足足十兩銀子,誰曾想被人克了,銀子白花了不說,連命都差點沒了。」
「那仙姑還真是厲害,簡直是送子觀音下凡。這般厲害的仙姑,不去京城實在可惜了。」溫嶼不緊不慢地說著,聽得楊氏一愣一愣。
溫嶼頓了下,微笑著道:「你家大姑爺是讀書人,讀書人該知道報效朝廷,忠於天子。有這般厲害的仙姑,你家大姑爺該將仙姑報給朝廷知曉。將仙姑送到皇宮去,給皇家開枝散葉,生一堆龍子龍孫才是。」
楊氏一臉呆怔,訕訕道:「竟然還有這等事......」
溫嶼催促道:「你快回去,這可是天大的功勞,趕緊告訴你家大姑爺去,可別錯過了。」
楊氏勉強擠出絲笑,道:「東家真是愛說笑,京城那般遠,皇宮大殿哪是人人都能進去,我家大姑爺將人送到京城,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
溫嶼笑容不變,道:「這你就不懂了,你家大姑爺是讀書人,哪能不懂這些規矩。他也不用去京城,領著仙姑去府衙,由孫知府出面寫摺子給陛下,奉上仙姑,你家大姑爺順道也能得個封賞,連著你這個岳母,也跟著吃香喝辣,有享不盡的福。」
楊氏一時吶吶說不出話來,再蠢的人,也能聽出溫嶼是在說反話。
而且她無法辯駁,溫嶼根本不提仙姑是在騙人之事,只替仙姑揚名,將她送給天子。
要是貴人娘娘吃藥有丁點閃失,落個謀害皇子黃孫的罪名,連著她孫氏,以及大姑娘一家,都得被滿門問斬殺!
秦氏一直呆呆聽著,她仿佛明白了什麼,直愣愣望著楊氏:「阿娘,可是大姐姐篇......」
「閉嘴!」楊氏見勢不對,厲聲打斷了秦氏,「你大姐姐一直看顧著娘家,盼著四郎好。大姐夫是讀書人,今年要考功名,也是你能說道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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