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買的包子很好吃,但是以後別買了,想吃的話我過幾天有空了咱們自己包,外面買的不划算。」陳秋月兩人坐著吃早飯,想起昨天的包子,陳秋月小聲說道。
「好,昨天不是想著你累了嗎。」趙懷玉說著嘿嘿一笑。
陳秋月無語的看了趙懷玉一眼,想了想說道:「我們買院子花了二十八兩,最近添置家用送禮這些亂七八糟的花了將近五百文,平平的拜師禮和束脩加起來要八九兩銀子,這就出去將近三十八兩銀子了,只剩下不到五十兩了。」
陳秋月心裡過了一遍最近花出去的銀錢,嘴裡說著心疼的厲害,兩人之前攢了那麼多年的錢,現在如流水般的就花了出去。
「沒辦法,這些都是必要的花用,以後我節省些,不再亂買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趙懷玉一聽就知道自己媳婦心疼錢了,立馬很有眼色的保證道。
「我們現在在鎮上住,糧食不用擔心不用買,肉啊菜啊偶爾還是要買的,一個月就按一百文,其他家裡的零零碎碎按五十文,每個月吃頓好的再多出來五十文,一個月差不多兩百文就夠了,糕點什麼的以後少買點,能省一點是一點。」
最近大頭的銀子都花出去了,平日裡一個月一家三口家用兩百文也算不差的日子了,這還是他們有糧食吃的原因,要不然光是糧食就要花出去不不少。畢竟他們人少,陳秋月雖然說要節儉,但也不打算虧了自家三口的身體。
「我聽娘子的,以後東家打賞的小錢我也拿回來給你。」趙懷玉立馬應和。
「我上工以後每個月一兩三千銀子,你每個月一兩二錢,加上偶爾的賞錢就按一兩三錢來算,去掉每個月兩百文的花用,我們能攢下來二兩四錢銀子,至於平平每個月的筆墨紙硯的花費,一個月不得三四百文,那我們最多一個月能剩下二兩銀子就不錯了,一年下來就是二十四兩。」
「再說平時添件衣物辦點雜事去掉二兩,平平的束脩,譚秀才的節禮,去掉十兩,不帶年底的賞銀,我們能攢下十二兩銀子就不錯了,這要是平平之後再買些必要的書籍只怕能攢下的更少。」
趙懷玉聽著,心裡也暗暗吸了一口氣,他們兩口子雖然都能掙錢,但是養一個讀書人實在太費錢了,所以寒門難出貴子,不是沒有原因的。
普通人家可能舉全家之力才能勉強供應一個讀書人,就這還只是秀才這一關,要是去趕考這些花費只會更多,足以壓垮一般的平民百姓家。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東家這幾年生意做的不錯,隔壁鎮上還開了新酒樓,可能後面還要去縣裡開,到時候我努力爭取爭取,如果張掌柜調到縣裡,我就有機會當上如意樓的掌柜。」
趙懷玉之前沒有跟陳秋月說過這件事,畢竟還不確定,如果事情有變期待落空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現在還是說出來好給媳婦安安心。
「真的嗎,那真的要好了,你在酒樓做帳房也馬上十年了,做事也認真,東家如果有這種機會一定會考慮夫君你的,要是能當上掌柜那我們家日子就更好過了。」陳秋月聽了果然高興。
要知道掌柜的一個月的月錢可是二兩五錢,比趙懷玉現在的月銀多出來一半,陳秋月怎麼能不高興呢。
「不過事情還沒定下來,我只能好好做自己的事。」趙懷玉這些年在東家面前一直表現的很本分,至少東家表現出來的對趙懷玉還是很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