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可熟悉的味道讓她瞬間認出了江辭。
「你怎麼又跑我房間了?」
還趁著她睡著後偷親她,這廝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爹娘就睡在隔壁,哥哥們還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如果被發現了,他們真的是要原地成親了。
江辭深深注視了她一陣:「突然想到還有一樣東西要送你。」
晏殊從床上坐起身,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裡衣,她順手拿起疊放在枕頭旁邊的外衣披在身上,一頭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發間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江辭與她挨的很近,情不自禁的勾起她一縷髮絲在手指尖纏繞把玩。
晏殊瞪他一眼:「我看你送東西是假。」
江辭低笑一聲,討好的圈住她的腰,將下顎靠在她瘦弱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怕是養成了不好的習慣,只有抱著你睡才感覺睡的踏實。」
晏殊:……
合著她還有催眠的作用了?
心裡正吐槽某人腹黑,手腕處突然一陣冰涼的觸感。
她身子微頓了一下,手腕被江辭握住,一隻鐲子緩緩戴在了她的皓腕上。
「這是……」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亮,晏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一隻通體雪白的玉鐲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輝,最初帶上時透著一股涼意,但很快便感覺鐲子四周有一股熱流涌動。
上等的玉鐲是很養人的,雖然她不懂玉器品鑑,但能看出這隻鐲子價格不菲。
「這是母后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母后曾說若哪一日我遇到了心儀的女子,便將這鐲子贈予她。」
一聽是孝懿皇后佩戴之物,還是定情的信物,晏殊急忙伸手想要摘下來。
江辭似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做,握著她的手腕始終不肯鬆開,他的拇指指腹輕輕在她皓腕處摩擦,感受著指尖光滑細膩的觸感。
「別摘下來。」
「可這鐲子太貴重了。」
江辭緩緩直起身,深邃的目光在夜色中閃著異樣的神采:「沒有什麼比你更貴重,何況劉寒月白日差人送來的賀禮你都收下了。」
怎麼聽著這語氣有些酸味兒呢?
「當時不是你讓我收下的嗎?何況我還送了他一株三百年的野人參作為回禮了。」
江辭道:「他既送了賀禮來,若你不肯收下,事後他勢必還會因此事糾纏於你,我不想讓你和他有過多接觸,索性不如收下賀禮再準備一份回禮,也算兩清了。」
江辭沉默片刻,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用了些力道,將她緊緊扣入懷中。
「但我不喜他送的那些東西,所以你日後缺什麼我都會為你準備,我們不用他送的好不好?」
晏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熱,心突然被一股熱流脹滿了,她長長輕嘆了一聲。
「我收他的賀禮只是不想得罪他,此人心性難定,稍有不慎就可能踩到他的雷區,至於那些首飾和胭脂、香膏之類我並未打算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