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頭髮亂糟糟的,像只笨笨的熊,段知淮抱住他,用力聞了兩下他和自己身上一樣的香味,悶聲道:「不知道。」
微熱的手探到段知淮脖頸處,捧著摸溫度,沈敘凌亂的頭髮被段知淮輕輕撥開。
「好像沒燒了。」
段知淮借著微弱的床頭燈看他,靠近想和沈敘接吻的唇稍微一頓,輕輕吻在他鼻尖痣上。
「還是別把病氣過給你了。」
沈敘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這就好了?」
「嗯?」段知淮不解。
「剛剛不是像要哭了一樣,怕我走了嗎?」
段知淮抓住他摸自己臉頰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耳朵泛起的紅不知是因為燒還沒完全褪去,還是感到害羞窘迫了。
「沒有要哭。」他小聲道。
「出個差都能把自己弄到發燒,我還挺佩服你的。」沈敘的拇指輕輕摩挲過他的喉結,輕聲道,「看來下周真的要抓著你一塊去晨跑了,加強身體素質。」
「你不是每次都嫌我太用力了,再加強身體素質,你扛不住怎麼辦?」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沈敘紅著耳朵罵他:「段知淮,你真學壞了,都會開黃腔了。」
段知淮躲在沈敘脖頸處輕笑,滾燙的氣息交織著。
「忍不住,就想說點什麼欺負你。」
段知淮泛紅的耳朵被沈敘揪住:「幼稚。」
他倆晚上都沒吃東西,好在吳織還把東西溫在鍋里,從廚房拿餐具出去的時候,段知淮瞥見放在一旁已經冷透的粥,猜測道:「這是我媽媽煮的嗎?」
沈敘湊近:「啊?阿姨煮了粥嗎?」
「全糊了,肯定是她煮的。」
「難怪她特地叮囑我買份粥回來,說是要給你吃,原來是自己煮失敗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媽媽關係變得這麼好了?」他邊說著話,邊點火,把吳織煮的粥倒進去加熱。
看出他的打算,沈敘在一旁安慰道:「其實也沒有全糊。」
段知淮舀了一小碗,嘗了嘗味道後,說:「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