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聿微眯著眼,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目光緊緊盯著她:「才人是想去我那更衣,還是有別的目的呢?」
她呼吸一滯,差點被他嚇得喘不上氣來。
果然警覺。
季西杳避開他的視線,與他拉開距離,改變了說辭:「突然想起來大家還在參加宴會,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麼人,西杳就先告退了。」
溫聿看著她慌亂的身影,斂了斂神色,垂眸對身後的奴才說:「今夜之事,我不希望從別人嘴裡聽到。」
聽到他淡漠的語氣,那群奴才連忙應道:「奴才明白,絕不會透露半分。」仿佛下一秒他們的腦袋就會落地。
偷溜回琳琅軒後,季西杳第一時間換下了身上濕漉漉的衣衫,她看著手裡的長袍,一頓,最後還是讓小蝶收起來了。
妃子房中出現外男衣服,傳出去她直接就被拖出去斬了。
小蝶替她擦拭頭髮,看她弄成這副模樣也不敢多言,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小主您去哪了,我剛找您半天,萬一讓皇上發現您不在席上,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責罰呢。」
「不會的,皇上又沒見過我,更何況像我位分這麼低,我不去都沒人會知道。」
小蝶見她如此輕鬆地說出來,心裡又湧出幾分心疼,「小主……」
「行了,我問你,我們還有多少積蓄?」
小蝶停下動作,細細思考起來,「好像還有二十兩銀子,怎麼了小主?」
季西杳搖搖頭,說:「不行,以後用到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必須得想個辦法。」
小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用這麼多錢,還是第一時間說:「入宮前夫人曾賞賜給我一根簪子,我這就取來給小主。」
「站住。」季西杳叫住她,「你這是做什麼,東西收好,我好歹也是個妃子,還沒淪落到跟你要銀子的地步呢。」
「容我好好想想。」
聽說原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這畫技,精湛無比。
既然有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於是,她便在宮裡做起了生意,專門為人作畫,一次十兩銀子。
來找她的多是些公公宮女,沒什麼風險,他們也不會外傳,相對來說,還是個不錯的賺錢門道。
有些宮人一輩子也沒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畫像,也不會有人專門為他們作畫,所以季西杳的生意很符合他們的需求。
短短十天,她就已經賺了兩百兩銀子了。
這些天,季西杳給人作畫,手臂酸痛的很,都快要抬不起來了,於是便歇業一天。
她正坐在搖椅上吃著小蝶剝好的葡萄,突然,一奴才走到她身邊:「稟告小主,尚食局的秦尚食前來拜見。」
秦尚食?
那個冷麵女官?
季西杳只知道她平素不喜與人交往,為人正直清高,怎麼會來找她?
「那快有請。」她坐好,又整理了下衣服。
秦尚食依舊一副冷麵,先向她行了個禮。
「秦尚食不必多禮,今日找我所為何事?」季西杳有話直說,知道她這次前來肯定不簡單。
秦尚食麵上立馬浮出幾抹紅暈,欲言又止,似是不好意思開口。
季西杳更覺困惑,微微揚起唇角,「尚食有話直說便可,跟我不必遮遮掩掩。」
她幾次組織語言,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想請娘娘為我作幅畫。」
「作畫?」季西杳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有何難,我替尚食——」
「不是的,」她又矢口否認,「不是給我作畫。」
季西杳揚了揚眉,問:「那是為誰?」
秦尚食更難以說出口,於是走到她身邊,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什麼?!」季西杳差點失態,幸好及時止住了聲。
她喝了口茶,慢慢消化這件事。
她又悄悄打量起秦尚食來。
真是沒看出來,季西杳原以為像她這樣大公無私的人,是不會陷於情情愛愛之中的,更讓她震驚的是,她愛慕的那人還是溫聿!
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奸臣!
雖然她承認他確實有幾分姿色,可她還是不能理解秦尚食怎麼會膚淺到這種地步。
「娘娘,這事……能否辦成?」她支支吾吾道。
季西杳咬了咬唇,且先不說她能不能畫出溫聿五分神韻,關鍵是她根本近不了他身,又如何能作畫呢。
於是,她剛準備開口回絕,又聽到秦尚食說話。
「我知曉此事很難辦,我願意出一百兩銀子孝敬娘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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