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昨晚表白後,徐一野的人機味幾乎為0了。
夏芝捏著這張便利貼欣賞了好一會兒。
喜歡。
她要好好收起來。
第63章 哥哥,你是不是很疼?
撞球室私人包廂內。
「砰——」
徐一野握著球桿,俯身開球後,起身漫不經心掃向一旁臉上掛彩的婁宴驍,
「解釋一下,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肇事者婁宴驍心虛的岔開話題,「哥,你不是約我出來搗球的嘛,就別提那晦氣事了……」
但在對上徐一野掠過自己的冷沉眼神後,婁宴驍立馬坐直了身子,撓了撓頭開始解釋,
「行吧,我承認,我確實和人打了架,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和別人打架了……」
「和誰打的架?」徐一野彎腰瞄準一顆花球,思考了幾秒,快准狠地用白球將那顆花球擊入袋口。
「砰——」
那顆花球又砸向另一顆花球,兩顆球一前一後落入袋口。
婁宴驍呼吸一滯。
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他覺得,自家哥哥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幹的蠢事。
所以才把他喊過來。
「哥,」婁宴驍站起來,從桌上拿起一瓶水,擰開後遞給徐一野,「我跟你坦白,那次你跟我視頻的時候提完那個人的名字,我沒忍住好奇心,就找人去查了一下那個人……」
起初查到的消息都是無關緊要的。
比如徐鶴鳴現在的家庭構成、家裡的資產、以及他談過多少女朋友。
婁宴驍當時還納悶了,他初期查出徐鶴鳴這個人的線索,沒有一條是和徐一野有關的。
那哥哥怎麼會莫名其妙提出這個人的名字?
難道不是這個徐鶴鳴?而是別的……?
婁宴驍對徐一野的過去了解的很少。
在婁家,徐一野的過去是婁老爺子下令禁止討論的話題。
就連網上,和徐一野有關的詞條消息,都被婁老爺子找人清理的乾乾淨淨。
婁宴驍小時候好奇過,自己給別人塞錢想去查一下哥哥的過去,卻被徐一野看見了。
17歲的徐一野站在台階上,以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眼神盯著婁宴驍看了許久,
第一次嗓音沙啞的主動開口對他說話,
「弟弟。」
也是第一次主動喊婁宴驍「弟弟」。
下一句是近乎祈求的,
「別查了,都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婁宴驍聽著莫名心悸。
他答應徐一野,不再對他的過去感到好奇。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很聽哥哥的話。
沒有去查哥哥的過去,哪怕很多次都很好奇。
為什麼哥哥總是看著不開心,
為什麼哥哥的眼睛霧蒙蒙的,
為什麼哥哥很少笑,也很少主動說話。
好多好多為什麼。
直到七年過去。
那次視頻時,婁宴驍第一次從徐一野口中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徐鶴鳴。
這個人名婁宴驍不記得,但隱約覺得有點耳熟。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所以那次和徐一野視頻結束,婁宴驍第一次忤逆徐一野。
偷偷找人去查了徐鶴鳴這個人。
起初查到的線索都是無關緊要的。
直到昨天下午,有人提供了新的線索。
那人是徐鶴鳴的初中同學,關係挺鐵。
但想攀附婁宴驍的人脈,想進婁宴驍的圈子,所以諂媚的把自己知道的和徐鶴鳴有關的線索全都說了出來。
那人在電話那頭興致勃勃道,
「誒宴哥,我記得徐鶴鳴這人很多年前有個養兄,叫什麼野的,不過那個養兄在徐鶴鳴家跟條狗沒什麼區別。
「初中的時候我去過一次徐鶴鳴家,他養兄當時在房間寫作業吧,徐鶴鳴問我想不想玩個好玩的遊戲,
「然後徐鶴鳴就跟我去廚房製作了辣椒麵水和芥末水,端著那盆水進了他養兄房間,
「徐鶴鳴就把那盆辣椒麵水順著他養兄的頭頂澆了下去,他交代我把那盆芥末水澆下去,說他養兄脾氣可好了不會生氣的,但我最後還是沒敢……」
婁宴驍攥著手機的指節越來越緊,呼吸也逐漸急促。
那一刻,
他無比希望那個人不要是徐一野。
不要是他的哥哥。
所以他顫著聲音問那人,「……你還記得徐鶴鳴的養兄長什麼樣嗎?」
那人笑了一下,「這肯定記不清具體模樣了,就記得很高很帥,不是一般帥哥的那種帥。真的,徐鶴鳴當初特別嫉妒他養兄,嫉妒人家長相成績都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