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路。」
「那就先去你家啊，我們都常住在海市，但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你的家，我順便去你家拜年啊！」白佳蕊笑著說。
「我還在服喪期，家裡不待客。」
「你——」白佳蕊被氣著了，他居然說這種話氣自己，她白佳蕊哪裡受過這種輕怠。
白佳蕊冷哼一聲，氣得下了車，讓助理提好行李，趕緊去打車。
助理小雪不明白問：「車都開出一段路程了，程嶼為什麼還讓小姐你下車啊？難道就不能送一送？」
提到這個白佳蕊就生氣，「他讓我們上車，是因為粉絲都圍堵過來，他當然不好看我落單，至於讓我半道下車，他那是想跟我撇清關係呢。」
「啊？」小雪不解，「小姐，你們不是已經在交往了嗎？連家長都見了。」
「見個屁！」白佳蕊說出口，又覺得不妥，自覺地收斂了語氣，「就算是交往的關係，那也會吵架啊。」
助理小雪攔下一輛計程車，連忙開了車門讓白佳蕊上車，然後去放了行李，坐上車，讓司機開車前往目的地。
顧柔從機場出來，現在是過年返程高峰期，網約車難叫，計程車也難打，她站在馬路邊上，靜待空車的計程車。
忽然一輛車在她身旁停下，她定眼一看，這不是自己的車嗎？
車窗的玻璃緩緩降下，程嶼坐在駕駛座上向自己招手，嘴角微微上揚，喊了聲：「上車。」
他又回來了。
顧柔把行李丟進后座，人也順勢坐在了後面，「你不是走了嗎？」
程嶼踩著油門往前開，一邊拉低了帽檐，一手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沒接到你，我怎麼能離開？說好一起走的。」
顧柔抿了抿唇，「我看見白佳蕊了。」
「嗯，」程嶼並未有其他反應，只是說：「我們老家是一塊的，在機場碰見的，沒想到會是一個航班。」
「這樣啊，」
「怎麼？不開心嗎？」
「才沒有，」她坦誠地說：「就是有一點點吃醋。」
程嶼笑了，空出一隻手伸過來，「把你的手給我。」
「啊？」顧柔愣愣地伸過去，不知道他想幹嘛。
程嶼將她的手牽過去，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那些啊，都是圈裡的逢場作戲，只有你是真的。」
顧柔：「這話聽著好像渣男語錄。」
話才落下，剛剛被吻了一下的手背，又遭了一口咬。
「嗷……」顧柔呼痛。
程嶼舔了舔尖牙，目光幽怨，「小壞蛋！我跟你說真心話，你居然把我當渣男！」
……
「你決定接《攻心計》這個項目了嗎？」
顧柔玉手撐在程嶼的肩膀上，分出神來問，項目就在敲定的階段，他倒好，不點頭，一直纏著自己沒完沒了。
「嗯，」程嶼悶哼一聲，氣息不穩，「你希望我接嗎？」
「當然，」顧柔贊同，雖然製作方那邊來消息，說女主角定了白佳蕊，跟前女友搭戲，作為現女友她心裡肯定會不舒服，但她更看重程嶼的事業發展。
這部戲的製作團隊非常厲害，誠意雖然已經有很多代表作，但能再出一部代表作來，她是樂意看到的。
「好，那我等會就回復接了這部戲，」程嶼掐緊了她的腰，「現在你給我認真點，這種時候是談工作的時候嗎？」
顧柔摟住他的脖子，緊緊貼著他健碩的身軀，不忘還嘴道：「還不是你一直不回復，他們又聯繫不上你——」
話全被吞下了。
程嶼眼角緋紅地望著前方的鏡子，低頭在顧柔耳邊輕語，「柔柔，你好美……」
顧柔的眼角滲出淚水，被他溫柔地一點點吻去，卻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午後的陽光穿過輕紗帘子，落在兩人的身上，畫面像冬日陽光下的雪，純白美好。
……
元宵節一過，程嶼開始忙碌起來，一個月三十天，每天的工作都排滿，為代言的各種品牌拍GG宣傳，拍海報圖，配合代言品牌的線上和線下宣傳，參加要公映的電影路演以及綜藝宣傳，期間，還參加了公益活動等等，忙得腳不著地。
工作結束之後的私人時間，更要抽空健身，看劇本，每天還要玩一下音樂，保持一下對音樂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