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一下。
周皓接著說，ldquo不過他哥哥生病了，我估計他要退圈回家繼承家業了。rdquo
苻祁百無聊賴敲桌面玩兒的手指頓了一下。
43.分手
麗華劇院，19：30。
周演身著一套粉色的女僕裝準時出現在舞台上，ldquo哦我的老天爺helliphelliprdquo剛說出幾個字，他就注意到一排一座一個熟悉的人影。
台下的人勉強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揮了一下手權作打招呼，然後把手機拿出來，亮度調到最低，發了條消息，ldquo等你SDrdquo，就把手機放包里，專心看劇。
苻祁剛分手，話劇排練也遇到瓶頸，眼下正聳眉耷眼著呢，在票務網站看到周演新劇開票，賭上二十多年的好運氣，好不容易搶到一排一來看新故事。
返場結束之後，合照自然是排得到的，只是苻祁戴上了口罩，比了個臉頰愛心，然後十分識趣地退到人群外，圍觀粉絲們與周演聊天。
顧及到不願意讓苻祁等太久，合完照，簽完名沒聊幾句，周演便說ldquo有朋友過來，今天要先走了，下次再聊rdquo，便急匆匆地撤退。
說起來奇怪，明明剛剛在人堆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像認識了十幾年的老友，但是人群散開，再碰上，哪怕目光對上，互相也是當陌生人。
周演對此的解釋是ldquo演員跟粉絲很舒服的距離，一是怕被當成私生，二是下了舞台都對我祛魅了，我現實中實在是無趣得緊。rdquo
ldquo無趣麼？也還好。rdquo
苻祁的聲音冷冷淡淡，聽起來沒有太多起伏，周演覺得奇怪多看了她幾眼，這才注意到奇怪的地方：春天到了，倒春寒業已過去，苻祁卻還戴著厚重的毛線帽，碎發不住地扎著脖頸。
ldquo什麼情況？你不熱嗎？rdquo
ldquo大概是我造型的一部分吧。rdquo
苻祁大大方方把帽子拿下來，這下周演震驚到嘴都閉不上mdashmdash苻祁原本齊腰的長髮被剪到脖頸，這裡一刀那裡一剪子，像狗啃一樣。
ldquo誰家的tony給你剪的？這得告他。rdquo
ldquo我自己剪的，還挺酷的吧。rdquo苻祁一邊說一邊把帽子再戴上。
周演大概知道控制不住剪頭髮是焦慮的一種體現，但他不太好開口，於是打算拐個彎問點別的，ldquo何旻聿說明天有空，會過來來看我演出，你們為什麼不一起來？rdquo
苻祁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ldquo你們真的分手了？rdquo
ldquo你以為呢？rdquo
ldquo我以為轉地下了呢。rdquo
ldquo要不你給他發個信息說我來看你演出了，看他怎麼回。rdquo
周演依言照做，不多時，回復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