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臉色越來越難看，衝著圍觀同學大喊，「你們懂什麼？！一群螻蟻而已！」
「艾瑪，真當自己是盤菜了？還跑著來質問？你算什麼東西？」有同學反駁。
「我建議學校應該儘早整治混文憑的紈絝，否則走出校園步入社會，早晚都得丟A大的人！」有同學冷笑。
「不就是有幾個錢嗎？到底怎麼產生的優越感？小心郭嘉讓你一夜之間破產！」有同學嗤之以鼻。
顧墨開始失去控制，「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他作勢就要往上沖，卻被人一把拎住後脖領。
嚴厲又嫌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鬧夠沒有？！」
顧墨抖了抖，下意識轉過頭，「哥，你——」
「別叫我哥！」顧洛匪冷哼一聲，「還嫌不夠丟人嗎？！」
他將顧墨往遠處拖拽，走了幾步卻回頭看了一眼。
瞧見江奇與厲塵瀾並肩而站，眼眸幽深晦暗不明。
————
坐進邁巴赫里，顧墨稍微冷靜了些，「對不起哥，我太衝動了。」
「現在說這種話有用嗎？」顧洛匪滿臉煩躁，不自覺地抬手揉著太陽穴，「剛才有人錄屏，估計這會兒已經上熱門了。」
「所以，」他頓了頓，聲音鄙夷，「你到底有多蠢？」
顧墨想解釋，卻無從下口。
情緒管理這一塊兒，確實沒受過專業訓練。
就算裝模作樣，也總有暴露的一天。
尤其跟著喜怒無常的殺人犯長大，
多多少少會被影響……
「哥，我想辦法補救吧，你能不能別告訴爸？」他用近乎乞求的語氣。
顧洛匪掃他一眼，「你想怎麼補救？」
「去抖音直播道歉，」顧墨想了想，「儘量挽回影響。」
顧洛匪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說完，他的目光就落在車窗外，視線緊緊跟隨著某人。
手指不甘心地攥緊，慢慢變成拳頭。
為什麼站在江奇身邊的人不是我？！
厲塵瀾，
你怎麼總能捷足先登？！
「哥，你想跟江奇在一起是嗎？」顧墨忽然眨了眨眼睛，「要不，你把他搶過來？」
顧洛匪沒吭聲。
顧墨乘勝追擊，「江奇是你的，厲塵瀾是我的，如果都能如願，豈不是皆大歡喜？」
「到時候爸也會……」
「你當江奇是什麼？」顧洛匪面色不善地打斷他，「隨意擺弄的物件嗎？」
顧墨頓時委屈，「哥，我只是看不得你難受，很心疼。」
顧洛匪撇撇嘴，「什麼心疼，你不過是想利用我搶回厲塵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