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侍女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身水藍色的衣裳。
「不知姨娘可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侍女朝司寒見了禮,這才道:「少夫人今日要去宮宴,姨娘擔心少夫人沒幾身衣服。這才命我送過來。」
這倒是有意思。
司寒道:「衣服我就收下了,替我多謝姨娘。」
侍女這才放下手裡的托盤,退了出去。
司寒正準備拿起衣服仔細看看,卻聽阿竹不滿道:「少夫人,姨娘她這不是看不起您嗎,這不就是拐著彎說您沒衣服穿嘛。」
司寒卻將這衣裳拿在手裡細細看過,料子是名貴的雲錦,做工也精緻,估計比之宮裡的繡娘也不算差的。
隨即不在意地說道:「這有什麼的。她送我的,我好好收下就是了,再說了,我本就是鄉野間出來的,原也沒幾身好衣服。」
「她如今給我送來,又是這樣好的衣裳,不穿去宮宴,豈不可惜?」
司寒換了衣裳,與宋歸年一同上了馬車。
攝政王的馬車在前面,而她與宋歸年共乘一架,跟在其後。
上馬車前,司寒朝周圍看了一圈,倒是沒看見那位若微姨娘。
轉念一想,今日畢竟是宮宴,她一個妾室,估計攝政王再如何寵愛她,都不會帶她去這樣的場合。
馬車一路朝前駛去,宋歸年的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司寒的身上。
今日司寒特意挽了髮髻,戴上了那些平日裡不曾穿戴的,華貴的釵環首飾,倒襯得她更加明艷。杏面桃腮,柳眉如煙。
水藍色的衣衫卻為她添了些恬靜的意味。自是一派綽約之姿。
「你這樣盯著我看,可是我臉上的*脂粉沒有抹勻?」說著,司寒用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沒有。」宋歸年低啞著嗓音,被司寒發現以後,飛快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那你盯著我看做什麼?」司寒問。
宋歸年此刻卻好像對一旁的幕簾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司寒說什麼都不肯再看她一眼。
然而此刻,宋歸年卻能感到自己臉頰上的溫度逐漸升高,在司寒與他視線相接的那一刻,連心跳都不自覺快了些許。
宋歸年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隨後終於轉過頭來看向司寒,語氣確實前所未有的珍重,「不是什麼別的原因,只是覺得,你今日,甚是好看。」
司寒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宋歸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一時之間呆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莫名的,司寒感覺到一股熱氣從脖子以下蔓延上來。因著宋歸年的這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逐漸染上了幾分尷尬的意味。
幸好此時馬車已行至皇宮的偏門。
馬車外傳來公公尖細的嗓音:「王爺,請您在此地下馬車。宮內規矩,是不容許乘馬車而行的。」
聽了這話,司寒原打算就這樣下去,也好躲過宋歸年那越發灼熱的視線。
卻不料在此時聽見攝政王的聲音傳來。
「公公的差事當的倒是好,先帝在時,念及本王為國為民,勞苦功高。特意容許本王在皇宮內也可以乘馬車。」
攝政王的聲音愈發的盛氣凌人。只聽他接著說道:「只是不知,這讓本王從馬車上下來的主意,是公公你自作主張,還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啊?」
前來迎接的公公也是頭一回當這差事,以往只聽說過一些關於攝政王的傳聞,然而今日一見,比之傳聞中所說的那些。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即就覺得自己身後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攝政王一個不高興,到陛下面前告他一狀。
只怕到時候丟的不只是差事。這條小命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是以這公公面對攝政王提出的質疑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只聽他此時連聲道:「都是當奴才的不好,惹了王爺生氣,還請王爺恕罪。」
聽到他這樣做。攝政王才稍稍滿意了些。退回到馬車裡。冷聲道:「繼續走。」
馬車這才越過了偏門,繼續向前駛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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