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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什麼都沒聽見。」司寒走過去將藥遞給宋歸年,「藥熬好了,快趁熱喝。」

宋歸年接過藥仰頭一飲而盡,下一刻,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這是什麼藥,怎麼又甜又酸又苦的。」從小到大,宋歸年喝了這麼多藥,自認不怕苦,但這藥的滋味就像是在舌尖上打架一樣。

幾種味道混和在一起,要不是他咽得快,只怕是當場就要吐出來。

現在看見這藥碗就有心理陰影,可想而知下次司寒要是再端來這樣一碗,他是不能再這樣似無所感一般往嘴裡倒了。

司寒一派理所應當的樣子,「良藥當然苦口了。」

宋歸年接過阿竹端來的茶水猛灌了兩口,「換個方子。」

司寒簡直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麼?」

宋歸年皺著眉,好容易才將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壓下去,實在是不想再感受一遍,盯著司寒一字一頓道:「我說,換個方子。這個太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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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不疼啊

◎我又哪裡惹他生氣了◎

司寒這下是真的火冒三丈,自己辛辛苦苦寫了一整晚的方子,午膳都沒吃就去熬藥,這人輕飄飄一句太苦了不想吃就打發了她,簡直蠻不講理,與三歲幼童沒有任何區別。

頓時冷下臉道:「沒有別的,就這一種,愛喝不喝。」

隨即拿著空的藥碗就往外走,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不再看宋歸年那張讓人心煩意亂的臉。

屋內,宋歸年蹙起眉問阿竹:「她怎麼這副態度對我?我哪裡惹她生氣了。」

阿竹瞧著宋歸年的樣子像是真的不明白司寒為什麼轉身就走,這才解釋道:「少爺,我剛剛說的話,雖然有一點點誇大的意思在裡面,但是少夫人為了給您擬方子確實是天快亮了才睡下。」

「連煎藥這樣的小事都沒有假手於人,好幾個時辰呢,少夫人一直親自看著。」

阿竹看的明白,這府中除了王爺,再沒有哪個人真心實意地對少爺好了。從前他以為喬姨娘是個和善的,卻沒想到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倒是新過門的少夫人,又是神醫之女,還為了少爺如此費盡心思。

這些念頭腦子裡轉了一圈,阿竹這才說道:「少夫人說的沒錯呀,良藥苦口,少夫人可是真心盼望著您好起來的。」

宋歸年又喝了一口茶,吩咐道:「去把我的書房騰一半出來,給夫人放醫書。」

阿竹聽了這話,興高采烈地出去了。只以為他家少爺當真是開竅了。

宋歸年手中的茶水已經涼透,他卻不管不顧地喝下去,遍體生寒。

「說什麼為我好……不過都是一場交易。」

回到院子的司寒越想越氣,今日可真是開了眼了,居然真有人能因為湯藥難以入口,就讓大夫換方子的。

然而轉念一想,左右自己也不會慣著這位的少爺脾氣。這可是她嘔心瀝血研製出的藥方,若說讓她連藥效如何都沒看見就放棄,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治病救人這方面,司寒自認自己應該占據絕對的主導權。想要病癒,宋歸年就必須聽她的話。

是以次日,司寒依然按著昨日的方子親自煎了藥,午間端到宋歸年的房內。

宋歸年一聞這味道與昨日的別無二致,立時蹙起眉,想對司寒說些什麼,但是在抬眼看見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時候,心中驟然一緊,想說的話在喉間打了個轉,又被吞了回去。

「咳咳……」宋歸年低下頭抑制不住地咳嗽。果不其然,這藥的滋味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卻不想下一刻,一顆蜜餞被送到他嘴邊。

宋歸年愕然抬頭,只見司寒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覺得苦就吃顆蜜餞壓一壓,喝水可壓不下去這味道。」

鬼使神差一般,宋歸年舌尖一挑,就著司寒的手將那顆蜜餞捲入唇齒之間。下一刻,卻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驟然頓住。

一時間,司寒也愣住了。她原本是想逗一下宋歸年,都做好了會被他的大少爺脾氣發作一頓的準備。卻不料宋歸年竟然真將那顆蜜餞接了過去。就像是……一隻收斂了鋒芒,溫馴的大狼狗一樣。

司寒飛快地收回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喝完了我就把碗拿走了。」隨後逃跑似的離開宋歸年的臥房,卻在門口見著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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