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有些不忍的拉走地上的趙常德,屋內跪著的宮女太監也隨著瑤光與天璣一同離開。
開陽天樞從屋頂跳下來。
開陽有些不忍心看到程策現如今六神無主的樣子,「陛下?」
天樞拉了拉她的衣角,一臉為難的沖她搖搖頭。
開陽猶豫片刻,還是將天樞的手拍開,一臉深沉的點點頭。
得哄。
「陛下,主上都已經言明不會對祈漾另眼相待,您為何還要生氣?」開陽試探性的問。
見開陽執意要哄,天樞在心底默默嘆氣,隨之也問,「陛下,屬下從跟著主上到現在也有快二十年了,從未見主上對男子有異樣情感,而且主上已經明明白白說了只是覺得祈家那小子不正常,調查調查而已,您怎麼這麼大反應?」
她二人從程策出生就跟著程策,程策的禮儀書法騎射等大多數課都不是名義上冠著帝師名義的李明誅教的,李明誅總是很忙,沒有空閒教導他,於是這任務就落到她二人身上。
也算是在眼皮子底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二人也都將他當自己人,終歸不忍心看程策與李明誅產生隔閡。
「開陽,天樞,你們不懂。」程策突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感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今日她不喜歡那人,難道你們能保證明日,後日,以後她都不會對那人動情嗎?」
開陽天樞一下被他問住了。
「早知道就不開解他了,這小子伶牙俐齒的說不過他呀!」開陽有些懊惱的小聲跟天樞嘀咕。
天樞涼涼的看她一眼,「你才知道嗎?」
藥香縈繞在程策鼻尖,是李明誅身上常年都有的,帶著苦澀的藥味,程策指尖在床榻上有兩下沒兩下的點著,屋內一時間又沒了動靜。
許久,程策才笑出聲,「我要殺了他。」
開陽嚴肅:「那屬下告訴主上。」
天樞有樣學樣:「我也告。」
「你去告訴她,我要殺了祈漾,如果她敢護著祈漾,我就連她——」程策聲音一頓。
這句話在嘴邊翻轉好幾遍,最後還是不忍心說出來,又不願意在開陽天樞面前落了面子。
「我就死給她看。」程策冷冷道。
他說完就不再理開陽天樞,自顧自的攤開李明誅的被褥,窩在被窩中獨自生悶氣。
開陽天樞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告訴主上?
不怕他真自殺?
兩人心裡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達成一致。
幫親不幫理,他們兩人都是親,都不占理,那就都不幫好了。
*
程策當日就被強制送回耀紅宮,李明誅那日氣的離開帝師府去了別處,聽府上的僕從私下說,程策那日從屋內鬧到屋外,哭著鬧著喊著李明誅的名字,見李明誅不來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最後還是開陽天樞出面把他打暈扛回馬車的。
婢女為李明誅換好衣裳後將一封信呈上來,「大人,這是陛下昨日回到宮中後差人送來的信。」
李明誅指尖捏著信封,淡淡的掃了一眼信封上氣的發狂的字,隨手將信扔在身後書桌上,「不用管他。」
李明誅帶著天璣出門,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今年就只剩不到半月。
帝師府在皇宮腳下,位於京都最繁華的東安街,此時已經卯時兩刻,東安街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來往人群中喧聲震天。
李明誅坐在馬車中,將帘子放下擋住外頭陣陣冷風,「戶部尚書府最近可有異動?」
「沒有。祈松自那夜被主上救下後一直忙著準備酒宴宴請朝臣準備慶祝,倒是祈漾。」天璣冷淡道,「祈漾倒是不想那日表現出來的那般天真赤誠。」
「意料之內,接著說。」
「祈漾因為得到主上半子成功救下尚書府而在祈松面前露面,祈松對他的樣貌很驚恐,不過待遇倒是比之前好了些,而且,祈松原先並未打算邀請主上。」天璣認真道。
李明誅手中抱著青銅手熏,依靠在車廂邊,懶懶的眯著眼,「你說,他什麼心思呢?」
天璣略微思索,「利用祈漾來對付帝師府。」
「不是利用祈漾。」李明誅慢慢睜開眼,黑沉沉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暖意,「是利用孟昭。」
利用祈漾那張與孟昭七分像的臉來對付她,為了讓她失了理智與分寸,露出破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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