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對方沒有繼續問下去,只專心開車。
路上很堵,開了十幾分鐘才開到一公里外的醫院,期間負責開車的人似乎很忙,帶著藍牙耳機一直在接電話,藍牙耳機質量很好沒有漏音,所以縱然貝恪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沒有聽到那人在講什麼。
車停在醫院附近,下車時貝恪悄悄回頭看了一眼。
剛才上車時只顧著趕緊上去不要造成道路擁堵,沒注意對方開的是什麼車,現在下車後他看了下,發現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車標,他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多少錢。
到醫院後,二人站在自助服務機前面打算掛號。
貝恪點開電子醫保碼正刷,稍稍側頭看到旁邊的人拿出身份-證準備掛號。
他很少看到這塊地方有人拿著身份證掛號,覺得很奇怪,就問一句:「你沒有醫保嗎?」
就算醫保卡沒帶也有電子醫保卡吧,一般都會選擇用醫保掛號。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來過公立醫院,社保卡早不知道扔哪去,也沒弄過電子醫保的裴梓逸:「……」
他只說:「有,懶得用。」
他剛才打開了電子醫保,但因為從沒用過還要跳轉到人社做各種認證,他懶得繼續弄浪費時間,直接拿出身份證來掛,結果還是因為首次來這家醫院跑去人工窗口登記信息。
無法理解有醫保不用的社畜打工人貝恪:「……」
最後他只能總結,有錢人就是跟他這種社畜想得不一樣。
二人都掛了感染科的號,感染科掛號人不多,再加上他們又是一起掛的同一位醫生,號碼挨著,打算等等一起進去,直接讓醫生開單子檢查。
很快就叫號到他們,二人一起走進去,裴梓逸簡單地跟醫生說明情況。
醫生聽到後表示理解,又跟他們說:「感染四項查的是抗原和抗體,會有窗口期的存在,就算現在驗血沒事,如果近十多天內除了昨天還有過高危行為,建議三周後再來測一次。」
醫生說完又解釋:「高危行為通常是指無保護的性-行為或者輸血等體-液交換。」
對方話音落下,裴梓逸就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
輪到貝恪時,他卡殼了。
忽然不敢回答。
醫生奇怪地看著他問:「怎麼了?」
他看了一眼醫生,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但還是本著如實告知的原則低聲說:「有過性-行為,但沒有高危,做過措施的,應該……沒問題吧。」
莫名地,說完後他感覺身邊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他們現在應該只是炮友關係吧,所以他一周前跟前天才分手的前男友有過x行為很正常吧,他沒做什麼不該做的吧,炮友不是應該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只在床上索取嗎。
所以,對方為什麼莫名其妙地低氣壓?
【作者有話說】
裴梓逸:你說呢?
某人提前開始吃醋了
第5章 不談
貝恪感覺現在情況不對,連忙又解釋道:「對方應該沒有的。」
但解釋完後他覺得更不對勁兒了。
醫生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裴梓逸忽然輕嗤一聲,冷笑著反問:「你又不是他本人,他有沒有你能知道?」
貝恪反駁:「我當然知道,他沒有——」
但話說到一半忽然說不下去了。
如果項知墨只跟自己在一起過,那當然不會有。
但他並不能保證項知墨沒有劈腿呀,而且對方有劈腿前科,還跟他住在一起呢就要堂而皇之地去追別的女生,誰知道曾經有沒有劈腿過。
想到這裡他氣短了,硬著頭皮解釋:「我之前……都有做過措施,你放心。」
「我們也有。」 裴梓逸冷漠地反問,「那你一直在擔心什麼?」
醫生面無表情地看著爭論的這兩個人,莫名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他們play的一環,忍不住打斷道:「好了,既然都做過措施,那感染的概率就不大,我先給你們開單子查感染四項。」
「這位12號患者,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三周後再來查一次就行。」
醫生迅速給他們開單子,兩個人一起走去抽血。
抽完血後,裴梓逸又接到他其中一位秘書兼HRBP周桐靜打給他的電話。
短短時間內周桐靜已經給他了好幾個電話,公司有緊急的外務等他回去處理。
目前看來這裡是待不下去,今天早上的休假可能到此為止了。
抽完血,貝恪自覺沒什麼好繼續在這裡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