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人不會說話,付子衿會更開心一點。
扎完了頭髮,金歡喜推著行李箱跟在付子衿身後,兩人也不說話,只是聽著滾輪ldquo咕嚕咕嚕rdquo轉動,步伐一致地回到家裡。
屋裡的窗簾拉著,有些暗,付子衿的手貼著牆邊摸索,熟練地摁下了最上方的開關。
光照下來,眼睛還沒習慣,背上先貼上來一個大火爐。
ldquo熱。rdquo
今天已經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溫,再加上舟車勞頓,付子衿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ldquo嗯。rdquo
金歡喜聽見了,但沒有鬆開手。
大概過了一分鐘,相貼處變得滾燙,後背熱到被汗水打濕。
始作俑者捏著衣角抖了抖她的短袖,指尖在她後腰處接住了一滴汗珠。
ldquo出汗了。rdquo
付子衿閉了閉眼,有些站不穩,放軟語氣:ldquo剛回來。rdquo
她可能是困了,腦子頓頓的。
金歡喜的手貼著她的臉,迫不及待地交換了一個吻。
ldquo還困嗎?rdquo
ldquo困。rdquo
她也許是心軟了,半抱著她走到浴室里,溫柔道:ldquo洗完澡再睡。rdquo
ldquo好。rdquo
直至躺在浴缸里,看著模糊的天花板忽遠忽近,付子衿仰起頭,輕輕吐出一口氣,感受著水浪在身側翻湧,才苦惱地想,怎麼又信了她的鬼話。
金歡喜還算有分寸,只要了一次就乖乖給她擦身。
ldquo你騙我。rdquo
付子衿一邊享受著她的服務,一邊控訴著她的過分。
柔軟的毛巾擦過她的手臂,停在指尖。
金歡喜捏著她的指骨,看著那一圈白痕。
ldquo為什麼沒戴?rdquo
原來是生氣了。
付子衿知道原因了,人卻快睡著了,不清醒地回覆:ldquo不方便。rdquo
金歡喜不太滿意這個回答,還想細問,懷裡的人已經靠在她懷裡睡著了。
思緒斷了,在另一處連接上mdashmdash好在她天天鍛鍊身體,已經能抱起她了。
抱著付子衿回到臥室,腳上掛著的水珠流進拖鞋裡,金歡喜抖抖腿,抽了張紙擦了擦她身上殘留的水珠,生氣地在她腰側咬了一口。
沒留下牙印,只有曖昧的紅痕。
做完這件壞事,金歡喜跪坐在地毯上,勾著她的手指,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付子衿曾經給她看過的照片。
那時候她抱著貓,看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相處久了,她也漸漸明白,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付子衿已經有意無意地在引誘她了。
ldquo壞蛋。rdquo
捏了捏她的鼻尖,金歡喜輕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