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歡喜抽抽嘴角,只當她是笨,不厭其煩地重複:ldquo你只要道歉就行了,不要解釋,好嗎?rdquo
解釋大多是掩飾,犯了錯還想做好人,臉真大。
蔣心怡唯唯諾諾地點頭,被她氣勢所逼,不敢說話了。
說得口乾舌燥,至少結果令人滿意。
臨走時,金歡喜杯里的茶水、盤中的年糕一動未動,她看著發黃的落葉,望向遠方的深山,意味深長地感慨:ldquo秋天到了,春竹仍在。rdquo
不能吃笨蛋的東西,說不定會變笨呢。
蔣心怡想了很久,才想通她是在罵自己蠢。
嘖。
這對伴侶,靈魂真是相似,罵起人來,藏鋒不流血,一個說她沒讀書,一個說她讀了書,好像沒讀。
她仰頭一口氣喝完了瓷杯里茶水,舌尖只剩澀意。
茶泡得久了,有些涼了,便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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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你去哪了?rdquo
金歡喜一開門,直接撞上站在門口的付子衿,差點嚇個半死,心臟怦怦跳。
ldquo出去賞景。rdquo嘴比腦子快,謊話張口就來。
ldquo是嗎?rdquo付子衿勾著她的脖子,關上門,勒著她走到窗邊,示意她往外看,ldquo這就是你說的賞景?看誰啊?好看嗎?rdquo
玻璃上吸附著灰塵,透過這扇不清晰的窗戶,可以清楚地看見梧桐樹,蔣心怡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怔怔出神。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房間的窗戶正對著後院。
金歡喜訕訕一笑,想要逃,卻被勒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ldquo我連茶都沒喝!rdquo
答錯。脖子上力道不減。
ldquo我沒看她!你最好看!rdquo
勉強押中答案。
付子衿鬆了手,抱臂站在窗邊,蹙眉看她:ldquo你去找她幹嘛?rdquo
小學畢業以後,付子衿得了一種看到蔣心怡就尷尬的病,直到今天,也未能釋懷。看到蔣心怡,仿佛就看到了當初那個犯蠢的自己。
金歡喜扳著指頭算帳,細細數來,直到十個指頭都數完:ldquo你昨天提到她的名字提了十幾次!我們待在一起幾天,你都不一定叫過我這麼多次!rdquo
這也能比?
她吃起醋來光明正大,付子衿感覺有點不適應。
ldquo這能當一回事嗎?我明明是在罵她!rdquo
ldquo那你說,你是不是提了她的名字十幾次?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