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虔城是幹什麼的?我父親是知府,我舅舅姓曹,虔城曹家你們聽說過嗎?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我都能幫你。」
或許是喝酒能壯膽,她毫不遮掩,直接就是『你』,而不是『你們』。
「不用,我們只是路過,明天一早就走。」唐聿野說。
盧傲雪似乎很不滿,
「你們明天就走?」
唐聿野看向她,
「盧姑娘,等過了年,我和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會親自登門拜訪,表達今日的歉意,到時候,還望盧姑娘好生招待。」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意味深長。
盧傲雪的耳朵紅了,招待?他還要去她家裡去?想幹什麼?
……
晚上,
「為什麼訂兩個房間?」唐聿野不滿擰眉。
「因為我們是姐弟啊,做戲要做全套,這是你教我的,還有就是,我來葵水了。」
唐聿野哦了一聲,懶散地躺在她的床上,「要幾天啊?」
謝錦姩整理衣裳的手一頓,模糊不清道:
「不到半個月。」
唐聿野噌地坐起來,表情很震驚,
「多久?」
「我說了,不到半個月。」
「不到半個月是幾天?」
「十天到十五天吧,時間不固定。」
唐聿野眼眸微眯,「謝錦姩,你騙我的吧?」
謝錦姩搖頭,眼神真摯,
「沒騙。」
「要那麼久嗎,那天天捂著豈不是很難受,做女子真不易……」
唐聿野走的時候還在自言自語。
關上門的那刻,謝錦姩小小鬆了口氣,她總算是能好好睡一覺了,她也總算是能思考一些事情。
關於唐聿野,關於京城那邊,關於未來……
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萬一那一天有了身孕,該怎麼辦?
不敢想。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殊不知,京城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詹容予在溫泉莊子磨蹭了半個月,終於踏上了回京的路,只是出師不利,因為溫泉莊子太過偏僻,詹容予半道上碰見一夥強盜,將他從頭到尾擼了個乾淨。
不過強盜還算心善,給詹容予留了一身衣裳。
詹容予走在路上,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後悔,要不是半個月前怕人多誤事,他也不會不帶護衛就出門,
這下好了,遭殃了。
走著,走著,他發現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他迷路了。
正當詹容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道天籟之音響起,
「詹九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詹容予回頭一看,是一個騎著馬的女子,眉間一點紅痣很是搶眼,
他驚喜萬分,
「說來話長,還好碰見你,我迷路了,又丟了馬車和行李,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有勞!」
靖慧郡主是個爽利人,「上來吧,我正好要回京。」
「多謝多謝!」
詹容予站在馬前躊躇不定,「這怎麼上去?」
靖慧郡主伸手一拉,把詹容予拽上了馬,詹容予驚得沒坐穩,前仰後合一陣,方才掌握平衡。
「失禮失禮。」
詹容予高興不已,總算不用跑著回京城了,這大冷的天,就他這小身板,如果真要跑回去,恐怕得去了半條命啊。
「對了姑娘,我記性不太好,你是……?」
詹容予並不認識這個人。
靖慧郡主拉著韁繩的手一頓,「你不認識我是誰,你就敢上我的馬?」
「詹九爺貴人多忘事,幾年前的一場詩會上,本郡主見過你。」她又說。
「郡主?」
詹容予感到驚訝,一人獨自騎馬,還如此颯爽不羈,難道就是敦華大長公主的養女——靖慧郡主?
「原來是靖慧郡主,失禮。」
靖慧郡主無心跟他閒聊,反而打聽起別的事,
「對了,我跟你打聽個事,你成親的時候,唐聿野是不是搶親去了?可否跟我講講當日的事情經過?」
剛才見到詹容予,靖慧郡主就起了想打探打探的心思,她可太好奇了!
西北之戰,她偷偷跟著羅家軍也去了,和唐聿野相處過一段日子,算是朋友。
所以她十分好奇,唐聿野是怎麼大鬧的詹家婚宴?
當日的事情穿的沸沸揚揚,當時靖慧郡主還是想聽一手消息,眼下這苦主就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