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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蹲在床邊的顧舟身形一僵,手頓在了那兒。

他沒有死,昏迷了五個月,太醫以為他這輩子都會這樣睡過去,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醒了過來,後來太醫說或許是他心底的執念太深,心底的不甘太深,所以才會醒來。

而醒來以後,他才知道他昏迷五月,星辰登基,蘇清婉以太后的身份垂簾聽政。

他本應該馬上旅行承諾,去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一個國家的責任,可他忽然生出些貪慾,他想再等等,等他看一看她,再放她自由。

因此他今晚潛入了她的寢宮,只要看一看她就好,卻沒想她方才突然醒了過來,他後背一涼,她卻又睡了過去。

原來她在睡夢中都這樣排斥於他,他蹲坐了下去,心底有些氣餒,心想,放她自由吧!她這般排斥於他。

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再等等,讓他再多看看她,再放她自由,否則她這一走,大概會很難再見到她。

顧舟指尖將她頰邊的碎發挽至耳後,貪婪地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眼底那種瘋狂的占有欲被他壓下,他好想抱一抱她,好想讓她心甘情願躺在自己的懷裡,好想她以笑臉對他,好想從她眼底看到愛意,好想好想。

卻都只是他的想法,他苦澀的咽了咽嗓子,低低道:「清婉,讓我再自私一會,行嗎?到時我會放你自由。」

清晨,蘇清婉醒過來之時,想到昨夜的一幕,只覺得太過真實,就好像看到了顧舟,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去廟裡求一張符紙來,隨身帶著,這宮殿之中也應該全部貼上符紙,她輕輕喘出一口氣來。

第67章

蘇清婉去寺廟中求了符紙,讓宮人將寢宮內的每一扇門窗都貼上了符紙,或許是心裡作用,她這才覺得安心不少。

蘇清婉本不是迷信之人,或許是受了顧舟的影響,這一晚,宮婢們採集了許多花瓣讓她沐浴。

她沐浴後,宮婢將她綢緞似的烏髮烘乾,而後給她換上雪白的寢衣,點上安神香時,才走了出去。

蘇清婉又用銀針扎了幾個易睡的穴位,心想今日應該能有個好眠。

可讓蘇清婉沒有想到的是,半夜時她忽然驚醒了過來,而睜開眼的那一刻,她忽然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是顧舟。

蘇清婉神經一跳,她此時分明覺得是清醒的,可她又知道顧舟死了,所以這一刻,她隱隱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蘇清婉忍著心底的惶然,低聲道:「顧舟,你為何要纏著我,你是不是怪我殺了你?你不甘心?」

說著蘇清婉拔下了簪子,走下床用髮簪對準了顧舟,「你別過來。」

顧舟站在那兒,眼底閃過微微痛楚,「清婉,我不會再傷害你,你不要害怕,我也沒有怪你,是我欠了你的,我只是太過想你,所以來看看你,你要是怕我,我以後就不來了,你安心睡。」

蘇清婉聽著他的話,心底莫名鬆了口氣,此時的顧舟穿一身雪色長袍,比起生前來說,又清瘦了不少,整個人沒有以前的那股子凌力肅殺之氣,眼底有淡淡的溫柔與愧疚。

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鬼魂,反而像一位斯文俊秀的學子,蘇清婉心底的那點惶然忽然就消失了。

原來他變成鬼以後也還是對她心存愧疚,原來他就算變成鬼了也還是這般好看,只是更瘦了,瘦到不像一個會武功的人,像是一位病弱的書生。

兩人對視,顧舟眼底的人一身雪色寢衣,一頭柔順的烏髮直直垂在了腰後,烏髮紅唇,肌膚如雪,清凌凌地眼眸好看的讓人願意沉淪進去。

可她整個人都是防備著的,顧舟有些不忍心,「清婉,你不要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你的夢裡了,我是來與你告別的。」

蘇清婉聽他說這話,心底莫名放鬆了些,「顧舟,我知道你心中或許有怨恨未消除,我知道你或許恨我那樣絕情的殺了你。可是你不知道,我曾經毫無保留的對你付出過,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可我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對我,我擺脫不了你帶給我的痛苦,我害怕你再繼續折磨我,所以我想永遠的逃離你,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說著蘇清婉留出了眼淚來,「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有多難過,你帶給我的傷害,我可能永遠都無法癒合。」

因為顧舟進來時,窗戶沒有關好,此時刮過一陣寒風,屋裡的蠟燭忽然熄滅。

此時,屋裡頭詭異的寂靜。

顧舟心如刀絞,怕她會害怕,下意識走過去,溫柔地將她抱在了懷裡,「清婉,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痛苦,不會再讓你難過,也不會傷害你,我會離你遠遠的,連你的夢也不會入,你相信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說這話的時候,顧舟是痛苦的,心底已然做了決定,原來他帶給她的傷害,永遠也彌補不了,一滴淚就這麼流淌了出來,滴在了蘇清婉的脖頸。

蘇清婉身軀微微一震,那滴淚是滾燙的,一滴接著一滴,好像真實的淚珠觸到了自己的肌膚。

使得蘇清婉微微怔愣,這樣的感覺既真實,又恍惚,而他的胸膛也是滾燙的,甚至於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為何會有這般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不是夢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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