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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清婉聽到了一謠言,是關於陳憶楠的,說是連長安城裡來的貴人都誇他文采斐然,必定會高中。

蘇清婉猜想,定是因為那日陳母的生日宴上,顧舟說了那翻話後,就這麼傳了出來。

面對這些謠言,而陳家又是一脈單傳,陳家兩老又不知道顧舟與她之間的關係,自然期盼望子成龍,自然不願意兒子開幾家商鋪討活日子。

所以陳憶楠定會頂著陳府那邊的壓力。

從醫館出來後,陳憶楠掐著點來到了門口,見到她時,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也不知是不是蘇清婉的錯覺,只覺得面前之人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落寞。

而之後,陳憶楠沒有提及半分那謠言的事情,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蘇清婉還是察覺到了陳憶楠心底的不愉。

對於這一點來說,蘇清婉是愧疚的,她眼見著一個意氣風發的才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要說心底鬆快是不能的,儘管陳家兩老同意了這門婚事,可卻總缺了點什麼。

蘇清婉知曉,是陳憶楠缺少了對未來的期許,缺少了那份動力。

兩人就這麼沉默以對,心底各自藏著事情,沒有要成為新婚夫婦的那份歡愉。

又過了兩日,蘇清婉才從醫館出來,便看到了陳憶楠,一靠近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蘇清婉猜想,或許他還是因為科舉的事情而悶悶不樂。

兩人上了馬車,蘇清婉終究是開了口,「憶楠,我知道你這些日子是因何而煩悶,也知道一個人活著要有理想與抱負,也知道你父母親定然給了你許多壓力,我都理解。」

蘇清婉輕嘆了聲,「如今你我還未正式定親,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是。」陳憶楠不知如何開口,他心知是被算計了,姨父忽然調來這江南做了縣丞,又因屋子要修造,暫時藉助在他家。

只不過讓陳憶楠沒有想到的是,母親與那位愛慕他的表妹會這般算計他,給他下了藥。

陳憶楠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雖然最後沒成,可心裡還是失望與憤怒,母親不顧他的意願,為了家族的光榮,為了他們想要的結果,竟將後宅的那些手段用在了他的身上。

而這一切,陳憶楠不相信與那位帝王沒有關係,此時陳憶楠才發覺權勢的厲害。

才發覺自己是那樣的天真,與一個帝王去爭奪女人,簡直是以卵擊石。

難怪那日他會問,他憑什麼?原來只憑著滿腔愛意是不夠的,因為自己還有家人,而他沒有強大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今日這計沒成,那麼他一道聖旨將父親調離此處,那麼他呢?是侍奉在父母身旁,還是與她待在這江南,而父母呢以後又會不會受到他的牽連。

虧他前些日子還天真的與他對峙,其實別人只需要輕輕動動手指頭,吩咐一聲,便多的是人為他賣命。

陳憶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前程,可不能不在乎親人的性命。

此時陳憶楠才發現,他對面前之人的愛比自己想像中更深,他原先設想著,等他高中,一定風風光光迎娶她進門,如今看來是不能如意了。

陳憶楠艱澀開口,「阿熙,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蘇清婉能夠料想出來,可真正聽到時,心底還是微微一疼,這個世間有太多枷鎖,並不能事事都隨心所欲。

人活著,有家族的壓迫,有世俗的壓迫,有時不是自己說了算。

蘇清婉低低道:「我理解你的處境,只願你以後能如願以償。」

頓了頓又道:「憶楠,定親的那些東西,我會派人送去你府上。」

陳憶楠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些他說過的誓言,此時顯得那般可笑,「那些本來就是給阿熙的,阿熙若是不喜了,那便扔了吧。」

蘇清婉身形微微頓了頓,她心底有些莫名的難過,他們認識三年,她從未看過他如此的頹廢,思慮片刻後終是問道:「憶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第63章

「有。」陳憶楠靜靜注視著她。

隨後道:「阿熙,我們的相遇不是偶遇,那也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到你,是你在馬路上救一名婦人,那婦人很窮,加上是女性內疾病,而男子不太方便給她看診,所有醫館便都將她拒之門外。然後那次她暈倒在了路上,被你救了過來,後來你開了一家專為女子而開的醫館,為婦人解決了不少疑難雜症,所以我早就認識你了。」

蘇清婉是真不知道這些,「所以後來我被那些醫館排斥之時,你才助了我。」

「是,我記得你說過,女子為何就不能開醫館,女子為女子治療一些疾病只會更方便,你們為何要剝奪女子存活在這個世間的希望與價值。」

陳憶楠似乎在回憶那時的場景,嘴角露出一點欣賞,「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對女子沒有什麼了解,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堅強,你一個人撐起了這家醫館,我似乎對女子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陳憶楠看著她笑了,「阿熙,是你讓我明白,不喜歡的事情可以拒絕,不公平的事情也可以拒絕,按照心裡的意願會更自在,所以我拒絕了父母為我安排的婚事,不再循規蹈矩,那一刻我才知道心底有多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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