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開口,「蘇才人讓朕與眾大臣等你,倒是好大的面子。」
「妾身這些日子忙著設宴,故而今日起得晚了些,所以才來遲。」蘇清婉敷衍道。
顧舟低語,「蘇才人真以為朕不知道你每日在忙些什麼?」
蘇清婉迎著他的視線,心底湧上來一絲壓抑的情緒,「既然陛下都知,那妾身也不必瞞著你,妾身也有自己喜歡的事做,同時也做好了陛下交代下來的事情。」
顧舟輕輕舒出一口氣,隨意抬眸時卻瞧見了敖格的視線,他那雙鷹一樣的銳利眼眸還停留在身旁人身上,顧舟倒也不甚在意,只是朝著身邊的人道:「蘇才人,給朕斟酒。」
蘇清婉看了眼他,不情不願拿起酒壺,給他斟酒。
酒壺剛放下,便又聽見他說:「餵朕。」
眾目睽睽之下,蘇清婉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做法,可又奈何不了,拿起酒杯湊近他唇邊。
顧舟這才緩緩揚起一絲弧度來,將美人送過來的酒飲入口,美人在側,天下又屬楚國最為強盛,面對這魏國太子,他確實有些意氣風發。
敖格倒是也不介意他那眼中的得意之色,只敬了敬酒袋,而後爽朗一笑,便豪爽地飲了一大口。
蘇清婉只覺得如坐針氈,卻又無可奈何,而顧舟倒是耐起了性子剝起了蟹,他骨指分明,又修長好看,剝個蟹都仿佛透著股獨有的氣質,將整個宮宴上女子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蘇清婉朝他隨意暼去,鼻樑高挺,眉眼如畫,眼神深邃,沒有一處不是老天精心的傑作,就連他那張吐不出來好言的唇都性感吸睛,他確實有禍水的潛質。
可蘇清婉卻覺得白瞎了這張臉,因為他性子有多惡劣,大概只有她體會的最透徹,只有那些傻傻的娘子們還被他的色相所迷,而蘇檬也是這些姑娘們其中的一員,蘇清婉輕扯了扯嘴角。
宴會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蘇清婉感慨,有紅柚秋霜等人在身邊,她真的省下了許多氣力來應對這樣的場面,這是顧舟做的唯一好事了。
宮宴過半之時,蘇清婉正想找個藉口躲懶,底下卻忽然傳來了騷動,敖格忽然倒地口吐白沫,身體抽蓄不止。
禮樂聲赫然而止,而敖格身旁的敖娜公主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請快快傳太醫救治我兄長,我兄長似乎中毒了。」
所有人面色一白,全部朝著蘇清婉看了過去,要知道這宮宴是她一手操辦,如今熬格中了毒,若是命喪黃泉,這兩國怕是立馬會開戰。
顧舟大聲道:「傳太醫。」
而後他又銳利地朝著蘇清婉看了過去,如若是她在其中做了手腳,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想要兩國開戰,如今他剛登基不久,楚國還待修整,若真開戰,不僅百姓生靈塗炭,楚國也討不到太多好處,本來是為了讓魏國臣服,卻不想出如此差錯。
蘇清婉迎著他殺人般的視線,微微煞白了臉。
第40章
看著顧舟那懷疑的眼神,想到他原本就敏感多疑的個性,蘇清婉莫口難辨,但這宮宴確確實實是她主辦,可她也是盡心盡力,為何就出了錯。
腦中嗡嗡作響,若真出了事情,她難逃其咎另說,她真正擔憂的是百姓,上次顧舟造反時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那道路之上的屍首慘不忍睹,且如果出了事,會連累到許多人。
這麼一想,只覺得背後冷汗涔涔,一絲寒意從腳底竄到了頭頂,使人惶恐難安。
而那邊的敖格吐出來更多的白沫,看樣子還沒等那太醫過來,或許便要交代在這了。
秋霜在一旁扯了扯蘇清婉的袖子,兩人對視,蘇清婉看著秋霜眼底的疑惑還有忠誠,她握了握秋霜冰涼的手,深呼吸一口氣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記得在書里看過,口吐白沫有好幾種情況,想了想,她終於走了過去,詢問一旁干著急的敖娜公主,「你兄長有沒有癲癇之症?」
聞言,敖娜更加急切了,紅著眼睛道:「才人是什麼意思,我兄長從小便身強體壯,怎會有那等癲癇之症,就是連其他小風寒都未從染過,難道是你楚國想要逃脫責任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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