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吃早餐的時候說,今天她不應該再叫白鷺洲了,應該叫黑鷺洲。
白鷺洲在心裡說了一句好難聽,嘴上卻說:ldquo隨你。rdquo
時間已經有點來不及了,她們迅速吃完早餐,然後就下樓去車庫。
池柚見白鷺洲要開車去,擔心她的腳踝。但白鷺洲說經過昨晚池柚的按摩,她的腳踝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疼了,開個車完全沒問題。
末了,白鷺洲還補充一句:這次真的不是嘴硬,是真的不疼了。
白鷺洲這個行為無疑給了池柚巨大的情緒價值,讓她覺得自己昨晚每一下的按摩都有了意義,於是一路上都非常開心。
這還是頭一回,白鷺洲在開長途車的時候,副駕駛座上坐著另一個人。
池柚一會兒扒拉遮陽板鏡子研究,一會兒在她的儲物箱裡翻零食。一會兒啃牛肉乾噎到咳嗽,一會兒又用自己的手機連上車載藍牙,放些白鷺洲根本沒聽過的奇怪的歌。
白鷺洲始終縱容著她,也完全不覺得吵鬧,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
她和池柚一樣,也很開心。
這些事換任何一個人在她車上做,她都會不悅,但偏偏這個人是池柚。
池柚做什麼她都覺得有意思,甚至做得越過分,她的心情越舒暢。
仿佛她們之間的界限感少一點,就代表她們又更親近了一點。
高速走到一半時,池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抱著半袋沒啃完的牛肉乾,坐直了,問白鷺洲:
ldquo之前你是不是說過,要和我講你吃醋的事?rdquo
白鷺洲扶著方向盤,在方向盤上輕點的手指頓住。
ldquohelliphellip你怎麼還記得。rdquo白鷺洲無奈道。
池柚:ldquo你不會不想說了吧?rdquo
白鷺洲:ldquo說實話,確有此意。rdquo
池柚的眼尾委屈地耷拉下來:ldquo你答應過我的呀。rdquo
白鷺洲沒說話,嘆了口氣。
ldquo老師,你不能這樣。rdquo
池柚又叫老師了。
ldquo你要給自己的學生做榜樣才行。你要是這樣,我以後也學你,言而無信。rdquo
ldquo好吧。rdquo
池柚都這麼說了,白鷺洲也不好再推諉。
她便極度簡潔地說了一下自己曾經吃過的醋。
ldquo最早是黎青,然後是夏星眠,再然後是柴以曼。嗯mdashmdash沒了,就這三個人。rdquo
ldquo柴姐姐helliphellip我倒理解,黎師姐和夏姐姐是為什麼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