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黎青的搭話顯得心不在焉,黎青說了些什麼她也沒有用心聽。
黎青看起來沒有想要拉池柚下去跳舞的意思,她只是靠在這裡靜靜地吃蛋糕。
她該在白鷺洲面前演的戲已經演完了,接下來,她就等那個姓宋的女人氣呼呼地提著裙子來找她。
想到一會兒將要面臨的狂風暴雨,黎青竟還忍不住期待地輕笑了起來。
ldquohelliphellip我想先去甲板上吹會兒風。rdquo池柚放下沒吃完的蛋糕,ldquo等會兒再回來陪師姐你。rdquo
黎青:ldquo你去吧,不用回來了。rdquo
池柚便問:ldquo可是你一個人,不會孤單嗎?rdquo
ldquo不會。rdquo黎青抬手,正了正池柚裙子領口的細蝴蝶結,ldquo下午說的話都是騙你的,下一次,別再這麼輕易相信別人了。rdquo
池柚反應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時,才看見黎青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她不懂黎青的心思,黎青的腦子有太多的彎彎繞繞,是她怎麼樣也看不透的。但她相信黎青是個好人,做的所有事一定都有她的理由,她不必多過問什麼。
池柚不再多想,隨手拿了一杯飲料去往甲板方向。
今晚的大多數客人都聚集在舞會廳中,甲板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夜晚的海風夾雜著滲人的寒意,明明溫度沒有降到極低,可風颳過來,就跟針尖對準骨頭縫裡刺一樣。
池柚抱著光裸的胳膊,猶豫起要不要先回舞會廳去找一件外套。
正思想紛爭時,她忽然眼睛一亮。
ldquo老師!rdquo
腳步急忙向甲板邊緣奔去,手也下意識就往前伸。
白鷺洲扶住了欄杆,沒有讓自己跌倒,並且躲過了池柚的攙扶。
ldquo老師,您怎麼在這兒,沒有去舞會嗎?rdquo
池柚剛縮回的手看見白鷺洲又晃了一下,趕忙再次伸出去,不敢碰到對方,只懸在半空以備對方隨時需要。
ldquo您是helliphellip喝酒了?rdquo
海風中混著那一絲酒味讓人難以忽略。
ldquo剛進舞會廳的時候,服務員遞了紅酒。rdquo
白鷺洲把身體重量靠在了欄杆上,雙眼有一點失焦,但意識還算清醒,說話也是一如往常的保持著理智與淡漠。
ldquo以前沒喝過,不知道原來自己酒量這麼淺。才兩杯,頭居然這麼暈helliphelliprdquo
池柚靠近了一點,手還是虛架在白鷺洲身側,生怕她摔倒了,ldquo喝完酒不能吹風,越吹頭越暈,我帶您回舞會廳。rdquo
提到ldquo舞會rdquo兩個字,白鷺洲低低地笑了笑。
半晌,白鷺洲才極輕地開口:
ldquo今天下午,你問我要生日禮物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要邀請你師姐跳舞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