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班長都試圖和柴非搭話。然而每次班長說什麼,他都是看著她,好半天才茫然的說一聲「啊?」
試了幾次都這樣,班長非常頹廢的放棄了和醉鬼告白的計劃A,選擇執行計劃B。
送柴非回到他住的地方,楊越扶著一見到就粘著他要抱抱的柴非,微笑著邀請送他回來的李文一行人進來坐坐。
李文代表著幾位同學頂著楊越一臉「你們竟然這樣灌我家小孩」的不爽表情,表示我們還要回去收拾殘局,柴非同學好好休息,我們填志願的時候再見。之後便帶著幾個人匆匆離開,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只有班長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柴非,直到他們家的大門關上,才糾結的撓牆,想著柴非到底會不會回應她。
楊越扶著柴非坐在沙發上,起身準備給他倒一杯蜂蜜水解酒。但柴非一直抱著他的腰不放,一動就會被他抱得更緊,還不停的嘟噥著「別走別走。」
楊越哭笑不得的揉揉他的腦袋輕哄:「乖,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你喝了再去休息好不好?」
要是平時,柴非肯定就會乖乖聽話。但喝醉的人是沒什麼理智的,他眼中含著淚抬頭幽幽的凝視著他:「不走好不好。」
楊越:……
他真的只是去廚房倒杯水而已啊,不要一副好像馬上就要被拋棄的小孩一樣好不好。
就在兩人一個要走一個不放的時候,一封粉紅色的信封從柴非的上衣口袋裡掉了下來。柴非疑惑的撿起信封,在楊越面前晃了晃,問道:「楊越,這是你的信嗎?」
平時就有點傻傻的,喝醉後更傻了。
楊越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輕捏一把他的臉說:「這是從你的口袋裡掉出來的,是你的信。」
「哦,是你的信啊。」柴非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把信封塞到楊越手中,「給,你的信,寫的什麼呀,我能看看嗎?」
見他醉得呆呆的樣子,楊越竟然覺得這樣的他特別可愛,好想抱在懷裡揉捏揉捏。同時他又想起剛剛送這小孩回來的時候唯一一個女孩子的表情,微微挑眉,拆開手中的信封,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
「親愛的柴非同學,我是王芬芳。要畢業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如果你看到這封信,一定是我沒有鼓起勇氣對你當面說,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楊越一目十行的看過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封情書。
楊越將信件按原樣折好,放回信封,看一眼柴非,忽然發覺,這個一直被他當做晚輩的孩子,已經長大了。
只聽了前面幾句話的柴非見沒有念下去了,好奇的追問:「怎麼不念了,寫的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