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活該!!!」張紅聲音尖銳的叫著,回音迴蕩在四周,「要不是他非讓我生下你這個掃把星,我的安安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你為什麼要出生!你這種人,冷血無情不顧及骨肉親情,一出生就剋死了我的安安,現在明知道你親弟弟需要換.腎才能活下去!你為什麼要這麼自私!你毀了我們一家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早知道,早知道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一了百了!」
「呵,我從小就當自己父母死了,我的親人只有爺爺奶奶,你們一群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人……」柴非冷靜的看著他們二人,「再說了,要是你丈夫不去賭,自己捐.腎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們自己貪心自私,連柴家瑞的親生父親都拒絕替他捐.腎,又憑什麼要求我為你們著想。」
「你懂什麼!」柴青大吼道,他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痛苦道:「你當我看到自己的兒子受苦,我不想捐嗎!可是……我要是捐了就不能再乾重活,到時候家裡就沒有了經濟來源。瑞瑞做手術要花很多錢啊!這讓我們以後怎麼辦!是有人告訴我,去賭一把,說不定就能把我們後半輩子的錢都贏回來。我開始的確贏了幾把的,可是沒想到……我沒想到……你的命是我們給的,現在我們只要你一個腎救你弟弟,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不是嗎!沒有一個腎,你還有一個啊!可是家瑞沒有的話,他就會沒命啊!我答應你,只要你救了家瑞,你的後半輩子我們都會負責的。」
柴非冷笑:「負責?說得真好笑。你們對而言就是個陌生人,我憑什麼相信還是一個賭徒的陌生人?你們真是可憐又可笑,不斷的把錯誤推在別人身上,」
張紅手中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接了個電話後狂喜的盯著柴非:「你別掙扎了,我剛剛確認瑞瑞已經回到醫院。你現在讓我綁起來,我就早點放了你爺爺。不然再耽誤下去,我們是沒什麼,你爺爺的年紀可是大了……」
柴非盯著柴青厲聲說:「爺爺是你親生父親,血濃於水,他有哪裡對不起你要你這樣去對他!」
柴青心虛的別開臉底氣不足的說:「只要你別掙扎別反抗,爸就沒事。你放心,你也不會……我保證……」
柴非冷笑一聲不再說話,任由張紅接近他,將繩子套在他脖子上。
就在張紅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時,柴非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在地上,右手扣在她咽喉盯著柴青:「放了我爺爺,不然別想你老婆好過!」
「你別激動!」現場情況反轉得太快,柴青一時無法反應,見妻子痛苦的呻.吟,他上前幾步想要把妻子救回來。
「站住,你再往前我就不客氣了!」柴非右手略略加了些力道,張紅痛苦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放棄吧抵抗小非,你離不開這裡的!」柴青面目扭曲,雙膝微曲緩緩對著柴非跪下,「我給你跪下了,你放過你媽救救你弟弟吧……」他的聲音越說越輕,視線不自覺移到他身後。
柴非自覺不好,還來不及反應口鼻便被死死捂住一塊沾有味道奇怪的手帕,柔軟的肚子也被狠狠揍了一拳,痛得他不得不放開張紅,屏住呼吸勉力掙扎。
然而為時已晚,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掙扎的身體徹底癱軟下來,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楊越坐在他床邊,正看著手中的東西。
柴非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幹得厲害,他小聲叫道:「楊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