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它。」楊越傾身過去給他系好安全帶,「我聽林叔說,上次你見到他的時候,還在問土狗怎麼沒來,所以這次我就將它帶過來了。沒想到它還真喜歡你。」
說話間,楊越的氣息噴灑在柴非的脖頸。鼻間充盈著淡淡的、獨屬於楊越的味道,柴非心跳加速,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一片。
柴非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那是開、開玩笑的……」而且,我最想見到的是你呀。
「很熱嗎?」看到柴非緋紅的臉,楊越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感覺溫度正常便以為是車內空調開得太低,「我把溫度調低一點,一會就不熱了。」
卻不想,他的這個動作惹得柴非臉上的溫度一直蔓延到脖頸。
「沒、沒關係,不熱的。」柴非連連擺手,實在不好解釋自己是因為隔他太近才會臉紅的。
車開得不快,很穩。一路上有經過各種景點,楊越都用簡單而又精彩的語言給他介紹。柴非聽得很認真,聽著聽著,他的思緒逐漸放飛,一直看著楊越的視線也漸漸落到他不住開合的唇上。
楊越的唇很薄,唇色偏淡,線條優美。他不笑的時候,氣勢如刀般鋒利。笑起來又如玉般溫潤。
都說薄唇的人必定薄情,前世柴非也曾聽說過不少關於楊越的傳言。說他和親生母親決裂爭奪財產;說他在母親過世後連葬禮都只露了一面;說他棄自己唯一的親弟弟不顧;說他為人刻薄心機深沉導致眾叛親離……
眾說紛紜良多,柴非卻不信。他認識的楊越,是個淡漠卻善良的人。不然,怎麼會幫助路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柴非不禁想起了曾經讓他銘記於心的一件事。
前世的一天晚上,他接到林叔的電話,讓他煮好解酒的湯給楊越送過去。
當時他急急忙忙的煮好湯送去楊越的公寓,林叔正好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楊越送回家,並託付柴非照顧好他,自己則去給楊越買藥。
楊越的酒品很好,喝醉後也是安安靜靜的。此時的他躺在床上,閉上的雙眼掩蓋了他凌厲冷漠的雙眼,眉頭緊鎖,單手捂著胃部,整個人看上去孤獨而又脆弱。
柴非輕車熟路的去廚房拿了碗乘好解酒湯,輕推他一下,「楊越,楊越,你醒醒喝點解酒湯。」
楊越呻.吟一聲,低沉的聲音性感得讓柴非心悸。他勉強睜開眼睛,含糊著說:「是你啊……別鬧,讓我躺一會……」
這樣親昵的話語,柴非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楊越認出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忍下胸口至喉間翻騰著的酸澀,平息了語氣又推推他,帶一點誘哄的語氣說:「喝一點解酒湯,等林叔回來吃了藥再睡好不好?」
楊越就算喝醉也尚存了幾分理智,他端過柴非手中的湯一飲而盡,將碗放在一邊,拉著柴非的手將他帶入懷裡躺回床上,親親他的臉頰,低沉的聲音極盡溫柔的在他耳邊說道:「喝完了,來陪我躺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