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辰苦著臉連吃三塊,心說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萬一被衛陌城發現了他喜歡吃怎麼辦?
那他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驟然間,有一道很亮很亮的光劃破長空,就如同暗夜裡耀目的流星,在青天白日落入了陸琰辰所在的房間、打斷了他的思緒。
事發突然,陸琰辰眼睜睜看著忘記避開,被晃得眼前泛綠光。
亮光散去,一封密函落在他的腳下,上面清風山的圖騰占據了大半。
陸琰辰微微眯起眼眸,頓了須臾,提足把它踢遠了。
一封密函,送得跟凡間聖旨到一樣,生怕魔修們看不見靈息包裹的信函進入血冥宮。
陸琰辰不想看,也不想管,更不想跟著一起犯蠢。
但是不多時,衛陌城走了進來,還把密函拾了起來。
這魔頭是盛裝過來的,顯而言之上一刻還在與下屬們議事,驟然感受到靈息落入陸琰辰的房間,怕後者受到傷害,連便服都未換下就跑回來了。
這是陸琰辰第一次看到衛陌城穿這么正式的服裝。
一身暗紅,有些像塵世帝王的朝服。
領口一反常態規規矩矩掩著,整個人美艷當中帶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離,板著臉嚴肅的時候,不怒自威之感更是撲面而來。
見陸琰辰一直盯著他看,衛陌城有點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頭上的發冠,神色緩和了不少:「我不好看嗎?」
「好看。」陸琰辰唇角微微翹起,上前幾步捧住衛陌城的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只是很少見你穿的這么正式。」
印象里的衛陌城,不管是前途無量的仙尊時期,還是隨性浪蕩的魔尊時期,都是披著一件衣服、露著鎖骨和一部分胸脯、大腿,有的時候更是乾脆赤足,連鞋子都懶得穿。
衛陌城聽見陸琰辰誇他,立刻得寸進尺,往他身上蹭:「辰兒都看到我這般不一樣了,何時莫要穿得這般保守給我看看?」
陸琰辰真的很過分。
他作為輸出的一方,床笫之事只需要貢獻一個那什麼,導致就算是在床上的時候,他那裡衣也是穿著的。
衛陌城早就心癢得不得了,費盡百般心思勾引他,想把他那身皮兒撕掉。
陸琰辰聞言,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哥哥,我身上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看。」
曾經想守護的東西太多,總是會付出一些代價,而那些代價,總會讓一個人看上去不如當年那般純澈美觀。
陸琰辰將衛陌城略有些拂面的髮絲別到耳後,苦笑著說:「我是沒有修為加身的,我會留疤。」
他把話說得很美滿。
當年那一戰下來,世人皆知陸琰辰是贏了的,用他的贏為世人爭來了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