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逐客令的歲已寒:「穆顧問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吩咐。」
穆若水鼻音應了一聲。
歲已寒退出了病房,關門之前還見到兩人在床上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房門輕輕地帶上。
傅清微滿臉通紅地從師尊豐滿的胸口起來,懊悔說:「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穆若水說:「胡說,你哪裡來的這種東西。」
傅清微道:「但師尊的一世英名保住了,錢袋子似乎沒那麼討厭?」
穆若水食指颳了下她的鼻樑。
「不叫歲主任了?」
「嗯,以後都跟著你叫。」
穆若水不由得想起一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傅清微則想起另一句:婦唱婦隨。
兩人對視了一眼,莫名其妙地默契錯開目光,掩飾不好意思。
穆若水清了一下嗓子:「你想離開靈管局了?」
傅清微說:「有這個打算。」
她是抱著理想考進局裡的,單純地想要匡扶正義,斬妖除魔。可她的身份讓一切變得不再客觀,還連累了師尊。她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了。
大不了她以後當個散人,還是能做她想做的事。想放假就放假,想在山上待著就在山上陪師尊。
她不幹了!
穆若水:「那你的工資怎麼辦?」
傅清微:「……」
她那六險二金,醫療全包,稅後兩萬起的高薪工作。
傅清微沉默幾秒,說:「師尊,如果我想再猶豫一段時間,會不會顯得沒有出息?局裡還有一個年中獎,這次的績效也沒有結,應該還挺多的……」
穆若水肩頭聳動。
傅清微:「你又在笑!」
別人受傷淒風苦雨,她受傷躺在醫院裡,每天都格外開心,笑口常開。
對比起來傅清微真像是皇帝身邊的宮女,淨她一個人急了。
穆若水笑眼彎彎:「你最近性子不大穩重。」
傅清微沒好氣:「我還不是關心你?」
「為師知道,我又沒說你什麼,你看你又急。」
「我不急,行了吧?誰讓我不像歲主任和你有共同語言。」她坐在床沿,背過身去。
穆若水笑得心裡直呼天耶,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傅清微說:「你不要碰我。」
穆若水不管不顧地將她拉進懷裡。
傅清微氣鼓鼓地說:「本來就是,我在那大呼小叫,跟個炸毛的貓一樣,你轉頭和人成交了,好耶小丑竟是我自己。你還笑!」
穆若水樂不可支。
兩個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說不好哪個時刻,傅清微開始享受其中。
她被穆若水摟在身前親了一口。
「你和錢袋子計較什麼,在我心裡她都不算個人。」
「那我是什麼?」
「你是……」
傅清微看著她的眼睛。
親是她主動親的,現在還用這種曖昧的姿勢抱著她。
她依然認為她們是純粹的師徒之情?
「我是什麼?」
「你是我……」穆若水蒙住她過分明亮的眼睛,用一個吻強行結束了這個話題。
唇分之後,傅清微微微氣喘,仰臉又輕咬了咬女人柔潤的下巴。
「你剛剛說,占英真的快死了嗎?」
「不知道,我嚇唬她的。」穆若水說。
她每天都在病房裡,自己還半身不遂呢,哪能觀察到占英的情況。
「為什麼是三天?」
「為師瞎編的,多嚇唬她一會兒。」
「……」
傅清微心想:頂著這麼一張高深莫測的臉,確實說什麼都可信。
她伸手捏了捏穆若水的側臉。
再厲害的女人臉也是軟的,還很滑。
傅清微愛不釋手。
穆若水拿下她亂摸的手,沒有半點威脅力地說:「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