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賦聖和晨歸還真特麼戴上眼罩和耳塞睡了一覺,睡醒之後丹賦聖伸了個懶腰,把床收回儲物器,隨後他又掏出自己的練功服和軟劍來了一套太極劍,最後他和晨歸一起合力做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並且消過食後,他終於讓血傀停下了動作,並且把覆冢嘴裡塞的東西給取出來了。
覆冢的眼神像是要把丹賦聖千刀萬剮,可他嘴上依舊在笑:「多謝魔主留我一命。」
「別裝了,我就問一句。」丹賦聖懶得聽這混蛋的恭維,「你為什麼會被丹烈操控,你有那麼相信丹烈?」
覆冢這次沒有隱瞞,或者說他不敢隱瞞,他怕丹賦聖又把他吊起來抽。
丹烈現在壓根就不是正常人,覆冢當時是跟丹烈談合作去了。
丹烈想要世界大亂,而覆冢想要趁著大亂給自己撈點權勢。覆冢可以幫著丹烈推動,但是所有的業債必須由丹烈來背。
晨歸不太理解:「權勢?你一個修士,要權勢做什麼?」
「悟道啊。」覆冢說。
晨歸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悟道和權勢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這世上很多的事,有了權利,自然也就能接觸到了。」覆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丹賦聖,「陛下是魔主,對,他是個非常好的領導者。他從來沒有像那些魔族那樣去盤剝過魔族子民。」
「可他能用的錢少嗎?魔皇山,魔宮,建立聖城,哪一樣不要錢?」覆冢問,「陛下不去搶,也多的是人給他上供。」
「這還只是最淺顯的好處,您二位看看猶清真人,他缺天材地寶嗎?不缺,他什麼都不缺。」覆冢雙手環胸,「我一旦有了權勢,那剩下的就都好辦了。我是為了那個名頭嗎?不是啊,我是個修士,我要那個破名做什麼?」
「關鍵是名聲底下的東西!」覆冢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
他是沒有心魔的,他也知道在高位,除了好處,還有無盡的風險,可這些風險何嘗不是修行路上的磨礪呢?
「如果陛下您一輩子都只是猶清真人的弟子,您能有如今這樣的心性和修為嗎?」覆冢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真那樣,說不定您現在的修為還比不上耀靈真人。」
「我是為了我自己啊,這沒問題吧?」覆冢說到這兒,臉色又一變,「只是這回我被丹烈給坑了。」
「他找我商量,讓我做個更大的統領,統領那些拿到『好處』的新魔族,我心動了,但我怕承擔業障,畢竟那些說白了都是普通人。」
覆冢是個自私的官迷,他自己也對自己有清醒的認知。這樣的覆冢反而不像丘垌北他們那樣看不清,他可太明白魔族和人類沒啥區別了。
「無故殺害普通人,那業障是真要命的!」覆冢說到這兒,咽了口唾沫,「我就是不想擔責,結果丹烈說他身上已經背了很多業障,只要我能幫上他,他願意用法子把我身上的業障弄到他身上去。」
丹賦聖和晨歸對視一眼:「霄國的法子?」
晨歸父母就替霄國皇帝背了業障。
「對,我修為不如他,在轉移七魄的時候太疼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覆冢按壓自己的額頭,「等醒來我就看到自己拿著一把長矛捅了丘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