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丹賦聖扭過頭,他忽然感覺自己心裡抽抽了一下。
「怎麼了,師兄。」晨歸正在打包玉獒,等丹賦聖有了身體之後再送玉獒去流放。
「沒有。」丹賦聖揉了揉自己胸口的位置,「可能是有哪個我挺喜歡的小孩出事死了吧,誒,我得問問我們舞蹈隊那群人的孫子怎麼樣了。」他這個等級的修士是有一定天人感應的。
「也可能是你曾經的下屬。」晨歸隨口說。
丹賦聖立刻給了玉獒一巴掌,玉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隨後氣憤地催促晨歸打包快點。
「還好還好,狗兒還活著。」
「他一直在喘氣,你看他胸口就成了。」晨歸也很無奈。
把玉獒收起來之後,晨歸又哀怨地看了眼丹賦聖的圓手:「你什麼時候能變回去?」
「怎麼?想和你師兄睡覺了?」丹賦聖以為晨歸聽到這話會羞澀,可晨歸在他話落之後卻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想跟你睡覺了,我們本來就是對象,對象就該一起睡覺。」
丹賦聖立刻搓了搓圓手:「那我現在就……不行。」
丹賦聖感覺自己有哪裡不太對:「誒,我怎麼就亢奮不起來呢?」他師弟都這麼主動了,按照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應該亢奮到神識亂飛才對啊,怎麼感覺自己沒什麼精神?
「是不是沒有器官,被影響了?」晨歸詢問。
「不可能!器官永遠限制不了我!」丹賦聖大聲反駁。
晨歸看了眼桌上殘留的點點血跡:「那是因為擔心玉獒?」
「玉獒又沒死,我沒理由蔫啊。」丹賦聖不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人,玉獒流放也影響不了丹賦聖想要睡覺的心,「除非他死咯。」
「誒!」丹賦聖明白了,「死了?這個確實有可能。」
「難不成真有人死了?」丹賦聖搓著下巴走來走去。
他給明葶和李通發去了消息,明葶又跑去看了依舊昏迷的丘垌北。
確定他們沒事之後,丹賦聖又往下一級的下屬琢磨。
可明葶都幫他看了,剛才也沒死人啊。
「丹烈?」晨歸忽然想到了他,「師兄,你把鏡子拿出來看一看。」
「他?他不留著禍害我們,他捨得死?」丹賦聖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小鏡子。
小鏡子的白光晃到丹賦聖睜不開眼,比晨歸的還要刺目,半點柔和也無。
丹賦聖連忙把小鏡子收起來:……
他之前懷疑小鏡子裡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是因為丹烈本身有問題。
丹烈跟明葶說他想開了,悟道了。
丹賦聖是半信半疑的。
難不成丹烈死了?
或者說「其中一位丹烈死了」。
「奇了怪了。」丹賦聖有些發愁,「他死了,我不自在些什麼?」
「誰說得清呢。」晨歸理解丹賦聖的感受。
丹賦聖不吝嗇感情,而感情給出去了,其實還挺難往回收的。
「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