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封朗雙眼放光。
血傀指著司封朗:「你就叫黃毛紋身俠!」
司封朗:「很帥氣的名字!」
司琛:「喂!!!」
血傀又指著司琛:「你就是黃毛紋身俠的助手!」
司琛:「你甚至懶得給我想個名字?」
血傀指向自己:「而我,至純聖明玉面小郎君。」
司琛:「媽的!」
血傀緊緊握拳:「我們要守護這座城市!!」
司封朗:「保衛和平!」
他倆一拍即合,拽著司琛就開始滿街找問題。
他們找到了偷偷在牆角上廁所的男人,血傀用術法把男人的褲子變沒了。司封朗制止了一場酒後鬥毆,本來那些人不聽他的,但司封朗把挑事的倆人都給揍了,剩下的人也就老實了。
他們穿梭在大街小巷,找各種各樣的問題。
給醉酒者一場黃粱夢,讓他夢見自己車禍後家破人亡;把馬路邊沒被清理的狗屎送回主人家;給走丟小孩找媽媽和扶老太太過馬路。
司琛一臉羞恥地跟著瘋狂喊口號的司封朗和血傀。
庾國太子和魔主肩並肩地「執行正義」,幼稚又可笑。
就在血傀覺得他們功德無量,應該吃點東西犒勞自己時,司琛收到了他們師父司空仿即將離世的消息。
原本還在執行正義的三人轉頭就來到了特管局的醫院。
亢奮又滑稽的他們排排坐在病房外,陷入了沉默。
血傀本身就是丹賦聖的一部分,他對司空仿確實沒感情。他只是體諒身旁這對師兄弟的情緒,不去開口。
司封朗時不時扭頭,透過合成玻璃去觀察自己的師父。
司空仿看起來已經很憔悴了,他的頭髮呈現出灰白色,臉上也沒有半分血氣。
「師父認不出我了。」司封朗看得出來,司空仿的目光已經變得混沌了。
司琛起身,他詢問了醫生和工作人員之後踏入了病房。
司封朗卻沒有動。
血傀覺得奇怪:「你不去跟你師父說說話嗎?」
明明司琛比司封朗更痛恨自己師父的作風,怎麼如今進去的卻是司琛呢?
「我怕。」司封朗誠懇道。
是師父把他養大的,是師父教了他一身的本事。
可他如今厭惡自己的師父,就如同他厭惡他自己一樣。
司封朗自己都不想活了,可走到這兒,他卻荒唐地意識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師父的死亡。
司空仿把他變成了精神病院的一部分,讓他自以為是地尋找了那麼多年的「真理」,最後絕望到無法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