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命熠平靜地接受著自己的瘋癲,而司封朗琢磨著要在自己身上紋個「忘了愛」,這樣才符合他看到丹賦聖的血傀在這兒糾結愛情的真實心境。
「大哥!!你帶我們來的!」司琛狠狠指了指豐命熠的方向,「這是你要乾的活!你想起來了嗎?你不是來幫忙的!」
「我知道!」終於有個血傀冷靜下來了,司琛也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最初看到的那個,畢竟現在血傀都變成了丹賦聖的臉。
那個血傀走到豐命熠面前,他伸手抓住豐命熠的臉頰:「是這樣的。」
豐命熠渾身僵直。
血傀繼續:「你真情實感地愛過人嗎?」
豐命熠:???
司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隨後他的手撫著臉緩緩下滑。
這是重點嗎?!
血傀覺得是,反正豐命熠遲早會死,還不如在他死之前把能利用的都利用個遍,就比如感情這種事。
這種事凡人肯定比修行者了解更深。
一旁的司封朗默默舉手:「我喜歡過……」
「你的建議沒有用,你都沒能把你喜歡的對象攻略下來。」血傀拒絕聽司封朗講述他的過往。
司封朗重新陷入沉默,他開始想念那輛被交警沒收的四缸摩託了。
現在他想在暴雨中騎著摩托,在馬路上用車尾燈畫一道一閃而過的光,在摩托的轟鳴聲中發泄自己的痛苦。
「所以你愛過人嗎?」血傀又問豐命熠。
豐命熠莫名被血傀弄了個滿背紋身,還被虐待了一通,他本身是很憤怒的。可豐命熠是個惜命的人,他只是沖血傀笑了笑:「有過愛人。」
「什麼樣的?你是怎麼接受那份沉重的感情的?」血傀急吼吼地追問。
「接受感情?您這問的是什麼問題?接受感情不是難事,經營感情才難。」豐命熠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就是怕經營不好才不敢接受。」
「怕什麼,走到最後,聚散都是緣分。」
司琛提醒血傀:「豐命熠後宮有上百人,還有不少『寵臣』,你跟他聊愛?」
血傀:……
「是我著急過頭了。」血傀很失望。
其他血傀走上前,把豐命熠按在了地上。
司琛問他:「你又要給他紋身?」
「不,我要把他片了。」血傀拿出小玉瓶,「他不會死的,吃一粒帶龍血的丹藥就能恢復了。」
司琛沉默。
所以這個「片了」的意思是千刀萬剮?
司琛以為丹賦聖會用什麼計謀,在這人口中騙出轉移業障的關竅,結果丹賦聖是打算嚴刑拷打嗎?
也是,猜的不如審的。
「對了,我這兒還有個小爐子,把他帶進爐子裡去折磨吧。」血傀鬱悶地掏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金爐,「這裡頭的時間過得很快,現實一天,爐中一年。」
「好歹是皇帝,應該會是塊硬骨頭。」血傀解開爐子,將那幾個血傀和豐命熠一齊裝進去。
裝進去之後血傀苦哈哈地看向司琛和司封朗:「去酒吧喝酒嗎?我請客。」
「酒吧?好。」司封朗答應得特別快,總算有人能與他共賞他的大花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