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丹賦聖將車就地一扔。
他挑的路不在市區,交通管理相對混亂,沒有太多的監控攝像頭。這條路還連接著好幾條土路,隨時都可能有摩托車從不知名的地方衝出來。
丹賦聖看了一眼地上的輪胎印,嗯,輪胎是他用術法弄出來的,這個世界有,而且不少,他摩托車的發動機壓根沒牌子,那是丹賦聖自己手搓的。他只是把摩托車的材料換成了這個世界的。
丹賦聖閉上眼,他化為一團黑色霧氣,融入夜色。
第二天,丹賦聖摘下眼罩,伸了個完美的懶腰,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一個修士為了抓偷俸蟾,跑到馬路上被車撞死了!」晨歸跟丹賦聖分享這個新聞。
丹賦聖完美的姿勢固定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晨歸:「什麼?」
「修士被車撞死了,據說是大晚上被撞的。第二天早上又被鄉鎮公交碾了一遍,現在臉都看不清了。」晨歸只覺得震撼,「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還被鄉鎮公交碾了?
那群孩子沒嚇著吧?
丹賦聖連忙看了眼公交司機的採訪。
隨後丹賦聖分出了幾絲靈力去安撫公交司機,又從公交司機的記憶里找到了那些乘客。
善後還是必須做的。
丹賦聖現在是個善良的魔主。
出門之後,丹賦聖發現大家都在看這個新聞。
丹賦聖拽著晨歸去了白愉那邊:「你知道點什麼不?」
「我和交通部門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能知道什麼?」白愉也只是吃瓜,「我聽說那輛摩托的發動機很粗糙,可能是老式發動機改裝的,甚至可能是自己弄的。」
丹賦聖第一個作品還有點粗糙。
「就這麼個玩意兒,壓死了一個修士,太離譜了。」白愉一邊搖頭一邊說,「估計這事兒過後就要狠抓鄉鎮的摩托車問題了。」
「就沒可能是蓄意報復嗎?」丹賦聖問。
「哪有這樣的蓄意報復?」白愉笑著問,「先自製一個摩托車,然後扔個偷俸蟾吸引他,最後開車把他碾死?沒這樣的。」
丹賦聖滿臉不解。
「有時候生活就是會比我們預想的要更荒誕。」白愉堅信,生活是任何單薄的故事情節都沒法比擬的。
藝術不一定高於生活,但是生活很多時候比藝術更精彩。
「倒也是。」丹賦聖不再問這件事,他轉頭開火做飯去了。
這個事不可能永遠瞞著晨歸,但是丹賦聖必須自己掌握信息,不能把主動權讓出去。
司琛那兒給的信息實在有限,畢竟霄國的事他們也管不著。
霄國的過渡還算平和,如今霄國大部分資料都在官方的檔案庫里。還有就是他們的宮殿和……豐命熠的墓穴。
墓穴他壓根不知道在哪兒。
怎麼辦呢?
丹賦聖有些愁,他這樣一個不會拉幫結派的好人,註定事事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