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歸眉頭緩緩皺緊,他不喜歡庾國的人,哪個皇子都不喜歡:「弄清楚又有什麼用,他這樣……總歸是要死的,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眾人轉而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
丹賦聖看著晨歸又準備張嘴,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師弟又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他連忙打斷:「師姐,我跟師弟親嘴了。」
在場眾人:……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們幾乎是同時發出了「咦」的聲音。
晨歸衝上來就要捂丹賦聖的嘴。
丹賦聖想要掙脫,但晨歸不肯放。
晨歸用傳音詢問丹賦聖:「這種事你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丹賦聖明明也不喜歡這些人看他的熱鬧,丹賦聖真的瘋了不成?
「我倒要問你,你覺得你那句話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嗎?」丹賦聖沒有掙扎得太用力,他怕自己真掙脫了,因為他並不想繼續描述那些細節。
「你是指司琛?我哪裡說錯了?」晨歸不理解。
「沒錯,但這種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難免讓人覺得你冷血無情。」丹賦聖不知道未來的晨歸是什麼性子,但他覺得這時候自己得保全一下未來那位耀靈真人的名聲。
「司琛確實是個好人。」丹賦聖順便幫司琛說了一句話。
「我和你都能成一對,這世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他以前是好人,那現在呢?」晨歸還是覺得奇怪,「他在乎那麼多做什麼?他本就是要死的人了!」
應忘憂皺眉看著打鬧的丹賦聖和晨歸。
她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師弟,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自己從哪兒來,不記得自己曾經的故事。她的感情莫名其妙沒有源頭,她仿佛記得丹賦聖是她帶大的,可為什麼呢?
當應忘憂嘗試記起那些過往時,總會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清晰的記憶。可越回憶越模糊,就好像她在圍著某種抽象的東西轉,在某些角度她能看到那些抽象的物體拼合成了某種讓她懷念的畫面。
但應忘憂的腳步停不下來,她不停地走,角度變換,她眼前的畫面再度歸為混亂抽象的圖形,這些圖形每個似乎都跟她有關,但她卻認不出來。
「師姐?」晨歸注意到了應忘憂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緒,他鬆開丹賦聖。
「沒事,總有一天會弄清楚的。」應忘憂擺擺手,她不會讓自己陷在低落的情緒中出不來。
城主湊上來,他問丹賦聖和晨歸:「你們想在我這兒結婚嗎?」
丹賦聖和晨歸一齊否認:「不要。」
丹賦聖注意到城主的尾巴又在搖晃,他忍不住詢問:「如今你們海底城真的很閒?」
「很閒啊。」城主點頭,水生妖族內部沒有矛盾,跟陸地生物的關係也還不錯。他們和人類不一樣,妖族都是有修為的,他們大部分都專注在自身的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