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獒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哭泣。
「玉教授,我聽過您的課,您忘了?」男人也不尷尬,他收回手,盯著五彩斑斕的玉獒看。
玉獒原本的發色和男人是一樣的銀白色,清冷而疏離。
玉獒一邊哀嚎一邊看著男人的長髮,他伸手撩撥自己的頭髮,五光十色,絢麗多彩。
他真的贏得很徹底。
「您一定要繼續演嗎?」男人微微皺眉。
玉獒捂著胸口直抽抽。
「那好,這位先生。」男人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是我徒兒魯莽,為表誠意,這位先生醒後就由我來照顧。」
他倒想知道丹賦聖在折騰些什麼么蛾子:「我親自照顧,您看如何?」
「啊?好啊。」玉獒答應得很快,答應完之後他又開始哭泣。
玉獒其實是記得這個學生的,這是個性格還不錯的孩子。
他要吃大虧嘍。
手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丹賦聖總算是被「搶救」了回來。
那個受傷吐血的是丹賦聖的血傀,血傀在住了三天ICU後便被轉入了普通病房,男人如約而來。
「你是誰?」丹賦聖問他。
銀髮男人向丹賦聖抱拳:「晚輩司琛,拜見前輩。」
司琛行禮過後,微微抬頭觀察丹賦聖。
丹賦聖也在打量他,目光坦蕩。
「我的徒兒……」
「那我是誰?」丹賦聖打斷了司琛的話。
司琛:?
丹賦聖也啊了一聲:「我打斷你了嗎?對不起!你繼續。」
司琛拿不準這是個什麼路數。
此時晨歸拎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直接在丹賦聖床邊坐下。
「你是誰?!」丹賦聖驚恐地看著晨歸。
「監督你的人。」晨歸沒有撒謊。
「啊?!」丹賦聖抱住了自己的胳膊,「那我……那我……」
他瑟瑟發抖:「我被囚禁了嗎?」
「算是。」晨歸一本正經地點頭。
「他恨我?」丹賦聖指向司琛。
「恨。」畢竟這群人就是奔著丹賦聖來的。
「我明白了。」丹賦聖垂下頭。
「你剛剛想說你徒弟,所以你徒弟愛我,你愛你徒弟。你受不了自己養大的孩子跟我跑了,你要把我關起來!」丹賦聖作下結論,「你想讓我這輩子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