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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危跟著飛上來,落在另一片樹梢上。

「我同你交換他,你將他放了。」

含笑審視的看了他一番,笑道:「好啊,不過……我偏要先見見他長什麼模樣。」

顧易正時候正對著蘭危,忍不住將目光向蘭危投去,心想他怎麼突然轉了性,見他向自己望來,頓覺心虛,害怕地躲開了目光——等含笑揭了面具,他是騙子的事又添一筆鐵證。

他眼神閃躲不停,十分慌亂,含笑正要將面具揭下時,又聽蘭危急道:「等等……他不能給你看。」

含笑詫異:「哦?」

蘭危認真道:「他尚未成親,面具只能在新婚之夜才能摘下。」

顧易不可思議地看向蘭危:你小子也學會騙人了。

含笑越發詫異:「它不是精靈麼?要與誰成親?」

蘭危面不改色:「我。」

顧易睜開了眼睛,且瞪得像銅鈴:你可真能編,我怎麼不知道?

蘭危頂著他的目光:「我兩鴛盟已定,只待成親,現下他是我未婚妻子。請宗主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荒唐!什麼未婚妻子!它如今是男是女,尚且未定,你就想與它成親?」

賀蘭香雪不知何時已向此處走來,聽完這話,含笑尚未開口,她已忍不住出言呵斥。

蘭危自然不會理會她:「恐怕與夫人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你們兩不愧是兄弟,當真如出一轍,一般荒唐!我本以為你與游兒不同,沒想到你……」

這話不僅讓蘭危愣了,趕過來的賀蘭游與耿浩等人,同樣愣住。

只有顧易心中驚嘆:「!!!」

劇情竟然走得這麼快,賀蘭香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兒子實在太不爭氣,才這麼著急就想認回蘭危!

這樣一個給賀蘭香雪添堵的機會,他怎麼捨得錯過,忙不迭:「誰說我沒有性別,我有啊,我是男人!」

語氣十足驕傲。

賀蘭香雪更覺眩暈:「蘭危!你!」

蘭危冷聲道:「怎樣?」

顧易跟著嘲諷:「什麼你你我我,和你很熟麼?別人家事也管,我和蘭危哥哥情投意合,我是男是女他都不介意,你以為你住大海邊就能管那麼寬麼?」

賀蘭香雪素來沉得住氣,這會兒冷靜下來:「你看看它與長輩說話的樣子,有沒有一點教養?你難道真喜歡這樣的人麼?世家貴女,大家閨秀,鳳安城裡應有盡有,哪個不比這個山野精靈強?你是我賀蘭家的後代……」

蘭危抿緊了唇,方才自賀蘭香雪開口時,他便料想到事情一定不簡單,卻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這層原因。

「夫人恐怕認錯人了,我……」

「你難道不是虞國長大?你以為你姓的蘭是哪個蘭?當年將你送走時,名字是我一筆一划刻在木牌上的。賀蘭的蘭。魏陵的危。」

蘭危自從聽見她前一句話,不知為何,心裡便隱隱已有猜測,這時見真相果然如自己所想,腳下一晃,險些站立不穩。

心裡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定定看著樹下面容華貴的中年婦人。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並非親生,因為他和養父母一點不像,任何一個人見了,都知道那對夫妻絕對生不下這樣的兒子。

可他假裝不知,他的養父母也從來不說,一家人心照不宣,和樂融融,父慈子孝,比真有血緣關係的家庭還要和諧。

直到他們死前,才捅破這層窗戶紙,養父母說撿到他時,他躺的籃子做工精緻,包裹的被子用料華貴,他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後代。還讓他拿著自己的名牌和當時的被子做信物,去找自己親生父母去。

他卻只將那些東西,一起燒在了墓碑前。

既然有名牌,就不是意外丟失,他是被人拋棄的。

他不回去。

好幾年過去,他早將這事忘了乾淨,也認定自己在天地之間孑然一身,再沒有任何牽絆,現在這個眉宇之間,細看確實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人卻當真站在他面前,面容雲淡風輕,似乎過去的一切都並未發生,從容道:「你之後恢復原姓,就叫賀蘭危。你如今是呂道長的弟子,可以繼續去玄塵山修行,若有閒暇,便回鳳安來……成親的事不必著急,娘會幫你物色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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