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讓老太太塞了點心,偷偷跟老大人們做了交換。在這種愁苦的氣氛里,老人們和少年人卻都忙裡偷閒起了童心,開始換點心,嘗口味。
蘋果醋:人要是都這樣簡簡單單地快樂著,那該多好?
西南外海某孤島
小月亮穿著短衫,高高挽起褲腿,拎著個魚簍,在沙灘上漫步。這裡的沙灘是純白的,光腳踩上後,只覺得細膩溫柔,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小月亮快速跑過沙灘,在地上留下一連串清晰的腳印。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的腳印,卻比成年人的還要深三分。不知道還以為這孩子是一路跺著腳跑過去的……
小月亮停下腳步,撿了漂亮的貝與螺,扔進他的魚簍里。
廚子已經燉了一大鍋海鮮雜燴。小月亮在一旁將自己撿拾的螺倒出來,一邊的本地人驚慌道:「少將軍,這裡的許多都有毒。」
「我知道,我不是吃的。」
幾個月後,敖昱收到了一幅螺殼粘貼的畫——金色的黑魚。
郭夫人托著下巴:「這可花了心思,熙兒回來你可不能說他粘得不像。」
「挺像的啊。」
「對對對,就這麼說。」郭夫人連連點頭,「唉……千萬別說這鯉魚難看,雖然確實是好醜一魚。」
敖昱:「……」
鱧魚才是真絕色,鯉魚皆我口中餐。再說丑我就鬧了啊,親媽我也鬧。
「娘,繼續張貼治病的榜文吧。」
「你又要稱病?」
「嗯,我庶弟們也都關家里,誰也別出去了。」
病弱,實在是一件極好用的武器。敖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會有人特意找上門來邀請他。這甚至也庇護了郭夫人,她擔心兒子,不會有誰一定要把兒子重病的母親拉出去交際。
京城裡一些耳目不是很靈敏的人家,甚至都以為在那次拐子事件的重病後,顓孫大郎就退出了英王幕僚的隊伍。
宮裡的御醫很快就到了,回去稟報也說顓孫大郎是憂思過重,耗費心血所致。
元烈帝讓御醫下去了:「他不耗費心血才怪了。」
就因為他三不五時地病一病,元烈帝才沒動手。雖說薛家這事是他們自找的,但是,薛家的局哪裡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破的?
元烈帝也懷疑過天花是假的,懷疑過戶部這樣的表現有問題,可是,他不敢試。他甚至沒有讓信任的御醫去診病,他不想御醫發生萬一,折在疫病裡頭。更擔心御醫診錯了,假的看成真的,真的看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