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月亮搖頭,「你還是梳起頭髮最規整好看。這樣不同的模樣,偶爾看看就夠了。」
和小月亮不同,敖昱每個世界的臉都不同,但在他們成為敖昱的那一刻,好像在小月亮的眼中,這些人就都一模一樣了。
用茶漱漱口,敖昱又倒下了。
他睡著了,小月亮就去摸他的臉。
「別擔心,以後不會再出……」敖昱嘀咕著,話終究沒說完。
敖昱睡死了,小月亮嘆了口氣,親了他的鼻尖一下,也只能親敖昱的鼻尖。
依然沒長大,但經歷過一次……不,多次生死,他能淡定對待了,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好。
敖昱漸漸恢復,卻還是將政務交給小月亮,他則朝軍營跑,開始正經篩選和訓練士卒,建立更規範的軍隊。
小月亮不需要時刻盯著敖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始把武藝練起來。三天很正常的鍛鍊後,他脫皮了,手和臉,甚至脖頸都有,皮膚變得紙一樣乾燥又脆弱,碰一下就破碎地朝下掉落,直到露出鮮紅的肉。
這不是正常鍛鍊後的情況,小月亮不想敖昱看見,卻又不敢遮,因為知道他一定能看見。
他跟大夫說抹點顏色重的藥膏,大夫說:「得讓新皮長出來,不能悶著。且您這段日子,最好別見風見光。」
小月亮就戴了層面紗,敖昱一回來就把他面紗給扯開了,然後看他的雙手。
「我不疼……不是太疼,真不是太疼。真的……」
敖昱明明面無表情,卻又像是被突然打了一棍子的大狗。
「我沒事兒的,我……我不折騰了,我一定保護好我自己。」小月亮趕緊把大狗,不是,敖昱抱住。
敖昱讓他抱著,垂著頭,讓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小月亮的肩膀上,浸透了小月亮的衣裳——他這輩子是愛哭鬼,愛哭很正常。
敖昱細細查看小月亮的脫皮的傷處,結果發現小月亮的皮膚極薄且脆弱,上次裂傷後,可能落下病根了?是真正的「吹彈可破」,碌州這邊的風更干,陽光也更烈,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