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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位脾氣不好的錢總,噴出三丈火,斥責申明里夾著馬屁:「傅監製單身未婚,潔身自好,堪為行業楷模!哪來的傅太太?傅太太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當的嗎?」

「錢總——」

前台看向出聲呵止的傅監製,感覺錢總拍完馬屁,傅監製好像更不高興了。

「算了吧,也不是大事。」前台侷促而立,傅易沛擺擺手讓她去工作。

錢總一看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氣一松,馬屁又緊跟著拍上:「哎呦,你這好脾氣,要不怎麼說咱們這個戲,缺了你真不行,這個理解力啊,很重要,這個商業眼光和藝術見解啊,缺一不可,還就非得你來點撥點撥不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見眾生,見天地,見自己!」

傅易沛沒明白錢總忽然升華的一句話跟他的馬屁前文有什麼關係,不過也習以為常,這圈子裡多的是胸無點墨還喜好故弄玄虛之輩。

旁人抬舉,總把他和他舅舅章岩往一塊夸,但傅易沛一早清楚,他跟他舅舅不一樣。

章岩是名導。

傅易沛麼,既無初心,也沒匠氣,所以即使導演系畢業,拍了兩年紀錄片,他就徹底把攝像機放下了。

他舅舅也從不看好他走導演這條路。章岩曾說,當導演,甭管拍好片拍爛片,都需要一點執念。

傅易沛沒有。

他想,他或許有,只是沒放在拍電影上。

於是本分當起商人,有時出錢,有時出力,電影片頭裡的名字從沒和導演沾過邊。

拉著傅易沛又扯了幾句,錢總請他下周的飯局一定賞光,就先走了。

傅易沛回到房間,一個人靜靜站著,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象,崇北入秋難得一見的火燒雲濃烈得過分,林立的高樓,交錯的街道,穿行其間的人潮車流,盡數被這片晚霞淹沒。

這房間他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知怎麼回事,此刻才覺出一點空曠。

若要細究這原封不動的房間,從哪兒多出一份空曠,大概要怪這些死灰復燃般的暖光,照進來,把屋子撐開了。

過了一會兒,桌上的手機震動,傅易沛才移動腳步,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也有個剛啟動的新電影,原本是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湊成的草台班子。

今年四月底,崇北國際電影節開幕。結束後,傅易沛跟幾個朋友在大學城附近的酒吧看球,聽一個自稱是同系學弟的男生吹水一晚。那紅毛自來熟,從文藝片發展講到當下獨立電影人的處境,拋磚引玉,最後回歸正題,說自己手上有個好本子。

朋友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起鬨,說這種支持年輕人夢想的賠本買賣,你也沒少干啊,發發善心吧,人學長學長的喊了一晚了。

傅易沛笑笑,拿出一張名片,叫他之後帶著項目書去公司找一個叫「蔡平

川」的人,沒想到還真像模像樣有了下文,批了一筆資金和兩間辦公室,幾個人已經跑去勘景。

紅毛人瞧著不大正經,名字起得也貼切,叫曹莽,電話里嘚瑟得很,這會兒不叫學長了,一口一個傅總。

「傅總,咱公司名兒可真好使啊。」

「少打著公司的旗號在外頭招搖撞騙啊。」

「沒,我辦事你放心。」

閒扯了幾句,曹莽交代起最近的籌備情況:「之前我們找著的老民宿,不待拆呢嘛,問半天不知道現在老闆是誰,前兒遇著了,聊了兩句,我剛一提到啟映傳媒,他就說知道,出品《塵浪》和《瞭望春秋》的啟映傳媒嘛,他們老闆我認識,還說要找你約飯局呢。徐東旭,你認識?」

傅易沛想起有這麼個人。

最近跟魏一冉他們常混在一塊,崇北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里,這人要論什麼出眾之處,大概因為家裡是靠賣紙尿褲發達的,所以對藝術品味的追求格外執念深厚。

魏家兄弟估計沒少坑他,先前組過局,當人情,把傅易沛介紹給他認識,給人傻錢多的徐少樂得找不著北,說兜里的錢早迫不及待要為影視行業的發展儘自己的一份綿簿之力了。

魏一冉跟徐東旭推杯換盞,又貼在傅易沛身邊擠眉弄眼:「夠意思吧,哥們兒有好事兒,哪回不想著你?」

傅易沛跟曹莽說,飯局上見過兩回。

也隱約記起這人說過,年後在哪兒買了一塊地,原先老闆另闢蹊徑的高端民宿一早干不下去,徐東旭接手後琢磨著荒郊野嶺的,做什麼買賣都不合適,想著弄成一座個人博物館,正想著找人設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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