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循然取出盒子中的半隻耳墜鑲在胸口,這才快走一步,喊了一聲:「洛宜。」
討論聲暫停,兩人齊齊頓住腳步。
「循然?好巧啊。」溫洛宜向前靠近了幾步。
官澈臉上頓時沒了笑容。
紀循然倒是很客氣又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對溫洛宜說:「出門才回來嗎?」
「嗯嗯!」溫洛宜幾步蹦躂到他身邊,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東西,哈哈笑了,「你竟然拿它做胸針!」
別上之後,西裝口袋騰了個空,破壞了他的一絲不苟。
這隻耳墜就是紀循然為她做的那個,禮尚往來嘛,又是為了他們之間多些牽扯,溫洛宜分了半隻給他,這人竟然就這麼別在了胸前,溫洛宜好玩地多看了他幾眼,小腦袋瓜子左搖右晃的。
官澈跟了過來,跟他打招呼:「紀總,不愧是做珠寶設計的,真是時尚。」
「官二少要給我拍照嗎?」
「我倒也想,還真是抱歉了,拍攝也講究靈感的。」
「你這個年紀正是天馬行空的時候,這就沒有靈感了嗎?為了你的未來發展,我勸你儘早換一個領域。」
「謝謝,不過不用啦,我年輕,敢試錯。」
溫洛宜眨了眨眼睛,意識到這倆人在為她吵架。
她也不說話,就默默聽著,還挺好玩的。
官澈看她嘴角半翹不翹的,說:「而且,我要申明,我看著洛宜挺有靈感的,對你實在沒什麼靈感。」
「這很正常,就像我能為洛宜設計珠寶,你卻不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說完後挺了挺身子,陽光下,胸前的耳墜流淌著星河的光芒,官澈立即明白過來,紀循然胸前佩戴的,就是他為溫洛宜設計的,只有一隻,另一隻在誰那呢?
他看向溫洛宜。
溫洛宜:「啊,紀循然設計的耳墜很好看啊,就是配衣服沒那麼好配……」
她話還沒說完,紀循然掏出精美的禮品盒,送給她。
「送完後我也覺得有點考慮不周,又設計了常規款,適合日常出行。」
溫洛宜取出來,戴在耳朵上。
這是一款白色珍珠款式的短款耳墜,珍珠被雕刻成玉蘭花樣式。溫洛宜打開相機照了照,越看越滿意,她這張臉真是怎麼打扮都好看。
「謝謝你呀。」溫洛宜有意培養他的花錢意識,「真好看,正好可以搭我新買的旗袍。」
「你喜歡就好。」
你~喜~歡~就~好~
官澈在心底重複了一遍,說:「攝影還沒研究明白呢,珠寶這一行我就更不太懂了,不過我審美還不錯,洛宜,你戴這個真好看啊,我給你拍下來吧好不好?如果不把這一刻美麗你的定格下來,多遺憾啊。」
「你也這樣想!」
「攝影人的默契。」
溫洛宜和官澈當場拍起了照片,彼此之間你來我往地交流,顯得紀循然跟個不合時宜的電燈泡似的。
官澈很善解人意地說:「紀總不用管我們,你有事先去忙好了,我們拍起照片來很廢時間的。」
溫洛宜也有些糾結,站好後愧疚又關切地看著他。
他在旁邊看著確實沒什麼意思,紀循然說:「我最近確實有些忙,最近靈感比較充足,又為洛宜設計了三款飾品。我有些強迫症,設計東西喜歡整套來,本來想做完再告訴你的,見到你之後實在不捨得隱瞞你。」
「整套嗎?是這個還是那個啊?」
她指了指自己耳朵,又指了指紀循然胸口,震驚地合不上嘴。
紀循然被她萌了一臉:「都有。」
「都有?!!」
她聲音拔高,雙手握拳,腳後跟脫離了地面。她興奮地想要跺腳了。
「嗯,都有。」
她的興趣就這麼地被勾走了,又用同樣愧疚又關切的眼神看著官澈。
官澈:「......」
他恨自己立什麼善解人意的好人人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得強顏歡笑:「我們也拍了好幾張照片啦,你上鏡,氣質也好,原相機直出都可以,我這邊你就不用過多操心了,想去就去吧,你要是有事忙,取景我自己去都可以,沒事的,我對B市很熟,就算是我一個人也花費不了幾天時間,不用擔心我。」
這話說得溫洛宜假愧疚里也摻雜了幾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