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quo確實,真想證明自己有才華的話不如讓夏澤川來選題!如果夏澤川選了題之後,林躍還能在五分鐘之內寫出一首新的曲子,那我承認他是真牛逼!rsquo
lsquo所以林躍敢吱聲嗎?不會不敢吧!林躍說話!!rsquo
lsquo估計是不敢說話了吧,畢竟夏澤川出的題目,他可不能現找槍手啊哈哈哈!rsquo
lsquo這樣的節目我愛看,媽的,我最喜歡腦癱被當場打臉了rsquo
lsquo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出來打圓場,讓林躍直面風暴!!rsquo
此刻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看林躍呢,瘦瘦的青年坐在那裡,沒有像平時那樣,微微佝僂身體,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目光有些躲閃。
他挺直著脊背,直視著夏澤川的雙眼,在這一瞬,竟會讓人聯想到出鞘的利劍,磨亮了鋒刃,映射出一道寒光來,直指夏澤川。
這世間苦難眾多,會壓彎人的脊背,會壓斷人的脊樑,但同時也會如古語所言。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苦其心志磨其筋骨。
然後從血肉模糊的軀殼當中,脫殼而出更堅韌的靈魂。
這人為的苦難並沒有徹底壓斷林躍的背脊,反而讓他被打磨出了和才華足以相配的意志,於是當他破繭成蝶,並且夏澤川隱約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恐慌徹底的籠罩了夏澤川。
他腦子裡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計劃了,只剩下一個念頭mdashmdash
我必須摧毀林躍!就在現在!
因此當林躍說:ldquo可以。rdquo的時候,夏澤川那張俊秀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說:ldquo可以嗎?那我隨便點一個吧。rdquo
ldquo我想聽民謠,你會彈吉他,民謠應該不難吧?rdquo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很清楚,林躍從來沒有寫過民謠!
難度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你讓數學系教授,去寫奧數題,很難嗎?
但是你讓語文的老師去寫,大抵就算難了。
但是觀眾不知道啊,觀眾們還在夸夏澤川大氣呢。
要是莊夢錦看了評論,估計當場翻個白眼。
大氣?斷氣吧你!
ldquo可以。rdquo林躍思考了幾秒鐘,伸手示意導演,可以開始計時了,然後他就拿過來一張,俯身開始寫。
林躍趴在桌子上寫就停不下來,夏澤川看到這樣的場景,眉頭突突直跳,難不成林躍真的會寫民謠嗎?
不,他一定被為難住了,他一定寫不出之前那樣水平的民謠了!
不只是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其他人也是,包括林躍的隊友們,連一直在吃瓜的蛇蛇,都緊張的鱗片炸起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這一次似乎確實對林躍產生了那麼一點點難度,他幾乎是卡著時間停下筆的,然後習慣性的將紙交給了謝小桃。
謝小桃小小的身子努力伸直,展示給所有人看,然後道:ldquo唱,唱給他聽!rdquo
把你這些年的憤怒,這些年的痛苦,你經歷的一切,全都唱出來吧!
崽如是道。
當那張紙展示出來的時候,有些人就已經麻了,等到林躍真正的開始自彈自唱,剩下那些沒麻的也麻了。
很好聽。
而且他的嗓子意外的很適合民謠,當那一句句歌詞,從林躍嘴裡吐出,他的身軀,也在不斷的舒展,就像一棵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參天的大樹,肆意的招搖起茵茵枝葉。
之前唱歌還安安穩穩老老實實抱著吉他坐在那裡,現在都會搖了!
如此一首歌唱完,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夏澤川死死的盯著林躍,林躍應該沒有寫過民謠才對,難道他一直是裝的嗎?難道他一直藏了一手嗎?
他顧不上所有人的反應,也顧不上這個環節應該過去了,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節目當中,只尖銳的對林躍道:ldquo搖滾呢?你寫一首搖滾!rdquo
搖滾跟林躍的風格完全不符,他肯定寫不出來的!
一時之間甚至沒有人去阻止他,包括導演,所有人都放任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鋒繼續下去。
於是連觀眾們都在沉默,一開始還有人說,或許他找槍手寫了許多首歌,正好有一首是民謠呢?
直到後來,林躍寫出了一首搖滾。
夏澤川又開始尖叫:ldquo我要那種宏偉的、有史詩感的配樂!rdquo
ldquo要helliphellip要歌頌國家的歌!rdquo
ldquo青春,那種帶有疼痛感的青春!rdquo
一首一首作品,如同一隻一隻羽毛顏色不同的鮮亮小鳥,鳴叫著從林躍掌心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