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喜帕,她剛嫁來時沒能用上,後面也不知道魏珩怎麼糊弄過去的,居然沒人詢問,可她還是一直把這方喜帕留到了現在。
先前是有期盼,希望有一天他回心轉意,二人能像她以為的那樣,快快活活當一對尋常夫妻。
而拿了和離書後,她的心境已經變了。
陳末娉輕輕撫過邊緣已經微微泛黃的喜帕,像是在懷念什麼,也像是在同什麼告別。
她將喜帕放到錦被下,又拿出成婚前,陳母給她備下的小物件。
雪蓮花已經沒了用處,但同它用處一般的蘆薈汁液還保存完好。
她將蘆薈汁液放在床頭方便取用,自行去浴房沐浴。
再出來時,床頭的那罐蘆薈汁液,正被只著中衣的男人拿在手中查看。
陳末娉忍不住紅了臉,但想到自己下的決心,硬著頭皮走到他面前。
察覺到她的靠近,魏珩的視線從蘆薈汁液上移開,落到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眼眸含水,眼尾帶緋,配著她的桃色中衣,又是一枚飽滿多汁的鮮桃兒。
他道:「好了嗎?」
陳末娉點頭,眼神從他敞開的領口鑽了進去,掃過他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肉。
還好,她的口水還沒來得及滴落下來,男人便低聲道:「那便拿羊腸來吧。」
第17章
親密 馥郁芬芳的味道終於瀰漫出來,同……
「哦。」
陳末娉呆呆地應了,正要抬腳去拿的時候,忽然又站定。
怎麼到這時候還要擺侯爺的架子啊,他要用的東西,他自己去拿,幹嘛叫她。
既已和離,就得讓他知道,二人如今是合作關係,可不是他能隨意使喚她的時候了。
「不想去。」
陳末娉說著,仰起下巴,唇瓣微微翹起,露出其中一點雪白的貝齒:「侯爺自己拿吧。」
隨著女子的動作,她修長的脖頸完全顯露出來,在燈火的映襯下,宛如一柄上等玉石雕刻而成的如意。
而她桃色的中衣也稍稍下滑了些許,隆起處飽滿豐盈,細膩的綢緞緊貼著女子瑩潤白皙的肌膚,淺淺露出一道因深邃而形成的褶皺。
少女體香隔著輕薄的中衣朝男人撲面而來。
不知她用了什麼香露。
魏珩想著,也不回答,搭住女子的手往面前一攏。
陳末娉輕呼一聲,跌到了他懷裡。
「一會兒我拿。」
他低聲道,指尖順著細膩的手臂一路向上,捧住了她發燙的臉。
為什麼要一會兒?
陳末娉還沒想明白,就被人強行掰過了臉。
男人濃郁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木質的厚重,幾乎在瞬間,就從四面八方侵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她愣愣地對上他漆黑的眸子。
男人的眼眸深沉。
「閉眼。」
他含混道,稍稍靠近幾分,高挺的鼻幾乎緊貼著女子飽滿的臉頰,又探進了些許。
馥郁芬芳的味道終於瀰漫出來,同木質的厚重味道混在一處,接著,緩緩壓制過去。
「你吃糖了?」男子瞅准間隙,低聲問道。
陳末娉不自覺地用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意識隨著呼吸沉沉浮浮,好久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她搖搖頭,嗚咽一聲,往後避了避,想尋回自己的呼吸。
但她退一點,男人就進一分,不但沒有退出去,反倒離他更近,像是要嵌進他的懷裡。
魏珩看向她顫動的細密長睫,低語:「說謊。」
肯定吃了糖,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清甜的花果香氣,像是飲百花集成的蜜露。
陳末娉腦袋暈暈乎乎的,沒能聽到他在說什麼,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還有事要做。
「拿......東西。」
她從男人的懷抱中擠出去一隻胳膊,打算去夠蘆薈汁液。
剛擠出去,就被魏珩捉了回來。
「等會兒再說。」
說完,他鬆開了女子的唇瓣,順著她小巧精緻的下頷,一點一點,向下移去。
陳末娉得了喘息的機會,急忙深吸了幾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忽地重重顫了顫身子。
她慌張驚叫:「你......你作甚。」
明明是在質問,聲音卻是說不出的嬌媚。
男人不答,只是稍稍加重了力度。
陳末娉慌亂無措,迷茫中雙手插/入他的發間,不小心揪到了一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