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周築用力咳了一聲:「像我這樣。」
傅冬川皺眉看他,點了點頭。
「會的。」
「我們可以用這個當作代號。」
「代號?」
「就像《雪宮》沒有對外公開的時候,代號是S7。」周築露出笑容:「我們不能直接稱呼它,但是可以叫代號。」
他又用力咳嗽一聲,看著傅冬川笑。
「如果你用這個,來代表那幾個字,你還會覺得那是一種詛咒嗎?」
他不知道他的過往,也不會急切地去挖他在意的人傷口裡藏著什麼。
他只想陪他輕快地跳過那個難以回望的深淵。
傅冬川喃喃著說:「這樣,也可以嗎?」
「你可以試試看。」
「所以,」男人用力咳嗽了一聲:「這樣,就代表我把那句話說出口了?」
「可以代表,也可以只是個尋常的咳嗽。」周築望著他:「你咳嗽以後,感覺怎麼樣?」
傅冬川深呼吸一口氣,為他們的此刻感到難過和快樂。
「你接收到那句話了?」
「嗯,很清晰,很鄭重。」周築輕輕地說:「我聽見了。」
這一聲,我知道你是在說,你喜歡我。
「我不知道我的夢魘什麼時候才會消失。」男人握緊他的手:「至少,我自己不希望,我永遠靠著一個咳嗽來表達這些。」
「這未必是壞事。」周築親了親他的手背。
「人就算老到心臟都快跳不動了,也一樣會咳嗽。」
第26章
周築再睡醒時,腰側仍被松松環抱。
男人半睡半醒地湊近他,在臉頰落了個溫熱的吻。
「還早,再睡一會兒?」
活了二十多年, 第一次有戀人,有醒來的吻,和這樣的早晨。
周築陷在被子裡沒有動,借著晨光看傅冬川的鼻樑,從唇角看到眼梢,目光很安然。
他們認識時間不算久,可好像早該這樣一起醒過來。
傅冬川任由他凝視自己,一側身睡衣鬆動,露出大片的胸肌。
周築的視線很誠實地往下滑。
男人作勢把他的手搭在貝母紐扣上:「多看一點?」
周築笑著錘他。
八點二十,距離上班時間還早。
傅冬川留他再睡一會兒,自己起來遛狗晨跑,順帶拎兩份麥滿分回家。
等自己出門以後,男人才忍不住笑,也覺得還在做夢。